颜氏在一旁不怎么上心的又笑劝了几句,“大皇子还小,贵妃娘娘别生气了,大事要紧。我看,不如好好的将大皇子看管起来吧,不然.终究不妥啊。”
米贵妃也觉得深以为然,便让人将大皇子捆了堵住嘴,随意扔在一旁。
颜氏看了愤怒的大皇子一眼,微笑道:“殿下是个聪明人,可不要再做糊涂事了哦。不然的话,你亲生母妃、米家全都要因为你而丧命呢,殿下不会这么狠心、这么不孝吧?”
大皇子又惊又怒瞪了过去。
颜氏得意轻笑。
就凭米贵妃和米家,也配跟她斗吗?真是笑话!
她的儿子谋逆,是不可能再登上皇位了,不过不要紧,皇儿他可以在暗处啊,宗室有的是幼小孩童,大皇子不听话,待时局稳定,朝堂被自己母子俩牢牢掌控在手里,那时候,大皇子就可以“病重在床”了。他年纪还小,没有子嗣,也不好过继儿子,但可以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年纪更小的弟弟啊。
等过继的事儿完成,一切防备周全,大皇子也可以驾崩了。等新的小皇帝坐稳位置,她和她暗处的儿子真正的大权在握,米贵妃也没用了,也可以去地下与丈夫儿子一家团聚了!
以后她暗处的儿子生了儿子,再想法子过继过来,这天下,终归还是属于她儿子这一脉的!
属于他们母子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虽然过程曲折了点儿,但是,最难走、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走出去了、走成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颜氏心里冷笑嘲笑米贵妃不知多少回,这蠢货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吧?她不过是为自己做嫁衣裳罢了
随着宫里的命令传递出去,颜氏所有的暗哨、钉子们全部动了起来。
就连被圈禁的前二皇子,也动了
这一次,是他们母子俩最后的机会,也是大好的机会,绝对不容许有任何闪失,该控制的地方、该监视的人、该做的事,一件件被井然有序的安排着。
这一次,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做任何的保留了,必须全力以赴!
不然万一因为人手不足这种问题而溃败,真的是会气死的。
京城的街道依旧繁华,阳光灿烂,人潮喧嚣,大街上人来人往,百姓们或走街串巷做着买卖、或茶楼酒肆悠闲逛荡,每个人的日子今天跟昨天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嬉笑怒骂,闲聊打趣,到点了该做饭做饭、该休息休息谁又能想得到、又敢想得到呢?这京城里,又在暗中谋划着一次变天.
周韩盛特意叮嘱了赵黎雅这两日不要出门,但凡有空便上他母亲院子里去,陪着他母亲,无论府中发生什么,都不要动,也不要慌乱。一切有他。
赵黎雅难得见他如此神色凝重,心下察觉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周韩盛不告诉她定然是不能说,她也不多问,只向他道:“我等你回来。”
周韩盛心中一暖,轻轻吻了吻她:“嗯,我很快会回来!”
赵黎雅嫣然一笑,他们南下之行,想来快了哦。
赵镶正在吏部衙门里,宫里传召,他立刻便去了。
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有什么异常。
毕竟赵大人圣眷隆重皇上经常传召他进宫议事儿,旁人那是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的。
谁敢跟赵大人比呢?这一份功劳那是谁都比不过的。
赵镶进宫的时候,或许发现了,或许并没有发现,皇宫的守卫——尤其是乾清宫外的守卫,似乎多了些生面孔。
他恍然不觉,乾清宫外求见,得到允许之后,便从容而入。
赵镶一进殿就被挟持到了偏殿之中。
“罪人颜氏!贵妃娘娘!这是——皇上呢?莫公公呢?伱们怎么会在这?你们想干什么?”
赵镶脸色骤变,一连串的质问没有人回答他。这殿中的所有人,都用一种嘲讽的、讥诮的、冷笑的、你也有今天的神色看他。
赵镶惊怒呵斥:“贵妃娘娘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皇上呢?你们把皇上怎么样了!”
米贵妃恼羞成怒:“放肆!赵镶,你一介臣子,胆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谁给你的胆子?信不信本宫这就要了你的命!”
赵镶冷冷道:“只怕贵妃娘娘没有这个权力。”
颜氏咯咯掩口笑了起来,畅快的微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贵妃娘娘当然有这个权力。”
“你——什么意思?”
颜氏恨极了赵镶,做梦都想要杀了他。然而此刻赵镶到了跟前,她却不那么着急了。
仇人就在眼前,随时都可以杀了他,那么当然要让他死不瞑目含恨而终方才解气。否则的话,岂不太浪费这一番布置、太遗憾了?
“你的皇上啊,已经驾崩了啊!”
“什么!这不可能!”
颜氏痛痛快快的微笑着往赵镶心口上插刀子:“怎么不可能呢?我们会找一番让人没法儿找出错处反证的理由公告天下,你的皇上,正是意外死于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