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落上一块青石,心中暗暗焦急,他被徐信撵着的时候也尝试接化发的借力打力,但人家那看似血肉之躯又硬的好似钢铁,一身整劲根本借不得半点,他是真的打不过啊!
“起!”
张三丰这还没歇一息半刻,就感觉脚下一阵的晃动,自己立身的青石,足有数千斤重,居然都被徐信生生抬了起来,这让他身体一阵晃动不能站稳。
“这小子不仅神力盖世,而且对力道掌控都还如此精妙,老道居然成了他“掌中困鸟”!”
张三丰几次尝试起跃想要逃离,但每每发力却发觉脚下巨石一震一荡,让他想要借力的想法落空。
他张三丰就擅长此类“鸟不飞”的武功,有时掌中抓只鸟儿玩耍,每每鸟儿起跳就屈掌落之,令其逃无可逃。
他却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这一代宗师,竟也会成为困于他人“掌心”的鸟儿。
“上!”
就在这时,张三丰陡然感觉脚下巨力一沉,数千斤的巨石并着他这个人被徐信整个抛了出去,这要是一个应对不好,他这一百岁的老人家怕是得当场给交代掉去。
巨石破空,向着武当山外的山林砸去,张三丰在关键时刻借力而下,狼狈的翻滚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瞬间而至,如同铁铸的一双手掌锁拿他的双肩,老道士再没办法躲闪,狼狈招架之际,只能用出还在开创的压箱底功夫。
徐信一股巨力强横无双,霸王在世也不过如此。张三丰力有不逮,自然只能尝试四两拨千斤的卸力借力。
他双手推拳游走,粘连牵引徐信的手臂而走,过了一圈之后站定,如抱太极,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道组成了一个漩涡,尝试包纳徐信那力贯万斤的掌势。
“太极?那就看我的一以贯之!”
徐信自然感知到张三丰的想法,只是纹丝不动的一拳贯之,一力以贯之,毫无转圜变化,不给你一点借力的机会。
张三丰的太极毕竟只是初创尚未完善,躲不过徐信这横冲直闯的一招,最后只能双手一合抓住徐信笔直的那一拳,被带推的连步后退止都止不住。
眼看着张三丰就要被徐信带着撞上紫霄宫的红墙,在最后时刻他停步收力,让老道士勉强回了一口气。
“老了,老了,我输了……”
张三丰吁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很平静的承认自己输了。
“张真人这门奇功只是草创,晚辈这才能用蛮力破之,实是有些胜之不武。说起来,我很佩服前辈的天资智慧,能开创出如此之多的绝学。晚辈到现在,还没有过一门自己的功夫呢!”
张三丰给了徐信名声,徐信也很给面子的商业互吹一番。
“我若有你小子的机缘,艺兼众门,学功夫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自创啊!老道我那是被逼的没办法!”
张三丰笑着摇摇头,虽然战过一场后落败,但他和徐信却没什么矛盾,两个人算是以武会友了。
徐信和张三丰这边商业互吹,周围那见证了他们一战的数百江湖高手却到现在都还没回神。
紫霄宫外的校场及山林好似经历过台风和地震一样,断木碎石到处都是,许多地方直接成了废墟,这等如神似魔的本事,真是人力武功能办到的?
“张翠山出来了!”
这个时候有人忽然叫了一声,无数双眼眼睛顿时看向了紫霄宫的大门,只见武当武侠张翠山持剑踏步走出,脸上的表情决然。“诸位,你们齐上武当,无非就是为了我义兄金毛狮王谢逊手上的屠龙宝刀,但我张翠山绝不会出卖兄弟。”
“龙门镖局之事虽非我所为,但亦与姓张的关系不浅,这所有罪孽,张翠山一人扛了,今日教各位心满意足。”
他说着横过长剑,在自己颈中一划,鲜血迸溅。张翠山死志甚坚,知道横剑自刎之际,师父和众同门定要出手相阻,于是说完话后就果断自杀,连张三丰都阻拦不及。
“翠山!”
张三丰一声疾呼,他旁边的徐信一掌按在老道士的背后一推,让他能更快赶去,可惜终是无力回天。
“师父,弟子不肖……大错铸成……终是……无力……无,无忌……他……”
张翠山的喉管断了个干净,说话时大量带着气泡的血液喷溅而出,气息眼看将近。
“翠山,无忌他有救的,有救的,九阳神功没有失传……”
张三丰一双老眼落泪,最心爱的徒弟回来还没几天就出了这种事情,老年丧子之痛,人生大悲也!
“五哥!”
“五弟!”
这时候紫霄宫内也奔出了众人,全都围到了张三丰和张翠山的身边,看着弥留将死的张翠山,所有人都眸含热泪,谁也没想到张翠山竟会如此。
先前在紫霄宫中,众人先去内院请见了俞岱岩,后者在殷素素开口的时候认出了声音,本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也不愿计较了。但敏感的张翠山还是觉察出了问题,逼着妻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