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三个月前。
玉骁揉了揉太阳穴:“西晟,去演武场看看吧。”
而此时的玉宥已经在演武场练了三个时辰,他接过侍女准备的巾帕,擦了擦头上的汗,与一众宫廷侍卫坐在地上闲聊了起来。
“陛下驾到。”西晟清了清嗓子喊道。
一众宫廷侍卫连忙站起来行礼,而玉宥却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眯着眼睛放声大笑着,完全没注意到西晟的声音,也没注意到周围侍卫都站了起来。
“哎?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哈哈哈哈。我跟你们说啊,我以前也是。”玉宥睁开眼,看见一众侍卫都慌张的朝他使眼色,前半句话还没说完又问道:“你们怎么。”
“玉宥,你又在干什么。”玉骁打断了玉宥,玉宥连忙站起身,巾帕从肩上滑落,又弯下身捡起,再慌忙的作揖行礼:“父,父皇,儿臣不知父皇来演武场,这就带领一众士兵操练。”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都什么样子,你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样,勤奋刻苦一点吗,赋儿今天还主动向我请缨去贺城一带治水,而你却在这里不学无术,整日与一众侍卫嬉戏打闹,成何体统!”玉骁向玉宥吼道。
“可是父皇,我刚刚才。”玉宥低着头,语气有些委屈的反驳着,却被一旁的西晟小声打断:“二殿下,您少说两句吧。”
玉宥越想越来气,明明大哥去贺城治水是他向大哥提议的,父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当众责骂他,还拿大哥与自己进行比较。
玉宥将帕子摔在地上:“随您怎么认为吧,大哥是太子,未来要继承您的衣钵,我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怎么能与他相提并论,儿臣先行告退。”玉宥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反了,真是反了,说他两句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他带兵出征,现在北部猖獗,让我怎么安得下心啊。”玉骁用手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西晟连忙上前拦住玉骁:“陛下莫气,龙体要紧啊,二皇子心智尚未成熟,急不得啊。”
“尚未成熟,你这句话真是让朕气的想吐血,都二十岁的人了,尚未成熟?胡闹,简直胡闹。”玉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这些话都被躲在战鼓后面的玉宥听的一清二楚,他的双拳紧紧的握着,夕阳的光打在他阴霾的脸上。
江澈在演武场的侍从马上回到青康殿,将这些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澈。
江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擦着剑:“去,通知父亲,可以动手了。”
“是。”侍从退了下去。
江澈有些同情玉宥,玉宥虽说武功不如自己,有时候脑子也转不过来,可却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被父亲寄予厚望的人,或许是父亲贪得无厌吧,明明自己很努力,父亲就是看不见,父亲只看得见利益,这就是玉宥和自己的相似之处吧。可是,生在这个家庭,生在这个皇室,谁又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谁又不是可怜人呢。
江澈想的出神,却听见玉舟甜甜喊着:“澈哥哥~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江澈收拾了心情,也笑着:“好啊,我早就让厨房为你备好了莲花酥。”
玉舟扑进江澈怀里:“澈哥哥真好。”
江澈无奈,揉了揉她的头:“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长大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往人怀里钻。”
玉舟吐了吐舌头:“澈哥哥又不是别人,澈哥哥是我的哥哥呀,和哥哥抱抱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澈哥哥给我找了嫂嫂?”玉舟一脸吃瓜的样子。
江澈敲了敲玉舟的脑袋:“别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