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玉骁宣玉赋和江澈去乾承殿一同分析研究卷宗。
玉赋在台上替玉骁研墨,而江澈坐在下方看着卷宗,嘴中不停的分析着。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的跑进乾承殿里:“陛下,不好了,北崇候率兵,说是要杀了您夺得天下啊。”
“哼。”玉骁冷哼一声,又道:“朕早知道北部会叛乱,宥儿呢?”
江澈身边的内侍连忙慌张的瞟向江澈,但江澈一脸从容的看着卷宗,似乎无事发生一样。
江澈并不是不慌,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逃不掉,结局也改变不了,他似乎就是父亲统一大业的牺牲品罢了。
内侍见江澈没有反应,便用余光瞟了瞟玉骁,见玉骁现在的心思全放在报信的侍卫身上,就偷偷的溜了出去,直奔未涟殿。
“回禀陛下,二殿下已经率兵出征了。”侍卫依旧低着头回答。
“哼,那你呢,江澈,你怎么看,还是说你该怎么办呢。”玉骁饶有兴致,眼神里却充满杀意的看向江澈:“质子,所谓质子,不就是人质吗?既然你父亲率兵谋逆,那就是早不将你放眼里了,你的命也就无足轻重了。”
“陛下大可不必挑拨离间。”江澈有些轻蔑:“我和父亲自幼便分离,那也是归功于荆国的纳质为臣的制度。”
“好!太好了,来人,将他的头砍下,挂于城门上,以示众人,特别是要让他的好父亲看到。”玉骁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迫不及待的命人想斩下江澈的头。
玉骁不是对江澈厌恶,他其实挺喜欢这个孩子,不争不抢,能文能武,只是他的父亲谋反,不管出于哪一种立场,他都该死。
江澈拂袖,站起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玉骁的眼里流露出些许欣赏:“倒是个视死如归的孩子。”
“父皇不可!”玉舟冲进乾承殿里,满眼都是惊恐,大口的喘着气,一看就是听到消息马上就跑来乾承殿,一刻也没有停息。
江澈看见玉舟前来,眼里有些诧异和不知所措,看到玉舟身后自己的内侍,便明白了一切,他向内侍投去一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内侍瞬间打了一个寒颤,匆忙的躲避了他的视线。
江澈不想让玉舟知道这件事,一是不想将玉舟牵扯进来,二是自己也知道玉舟和自己的情谊深厚,让玉舟看着自己去死无疑是用刀捅她,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死掉,至少玉舟不会看到他狼狈去死的模样。
玉骁皱眉:“谁把公主叫来的,舟儿,这不是你能管的事,赶紧给我回未涟殿去。”
玉舟将目光投向江澈,江澈却是皱着眉不看她,但她今天一定要保住江澈:“父皇,澈哥哥他从小便与我和二位皇兄一起长大,您也是从小看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他的品行您都知道,他不会参与谋反的,不能杀他啊。”随后跪在地上。
玉赋见状,也跟着跪下:“是啊,父皇,阿澈他从小与我们一同长大,他绝无谋逆之心啊。”
“不必为我求情。”江澈开口道:“我本就该处死。”
玉舟和玉赋还准备说什么,这时玉骁开口了:“确实如此,但朕也的确舍不得你,先押入大牢,待剿灭叛军后再发落。”
“谢谢父皇。”玉舟和玉赋连忙谢恩。
可江澈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