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换一种角度看颜应祁,他说他到今天的地位也不全部是靠家族,最重要的还是靠他自己,就像他让女儿去见沈临风,顺便告诉她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
你总等着别人爱你,一切由别人来决定,你的人生就是自寻烦恼。
兰忧虽然觉得丈夫的确对她有所亏欠,可他的确是个能人,她和解家甚至还受他恩惠,包括女儿想嫁给什么人就嫁什么人,也是因为丈夫官位极高。
甚至在他快丁忧时,怕女儿婚事出现变故,当机立断把女儿嫁进了沈家做宗妇。还为了自己的前途,同时得罪了龚家和文首辅这个亲家,兰忧都为他捏一把汗。
“你不怕吗?万一到时候他们都对付你呢。”
却听颜应祁道:“那我就在家当教书先生啊,愿赌服输罢了。”
兰忧听了他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却总是犯恶心,直接吐了出来,吓的颜应祁跳了起来:“差点吐在我身上了,怎么我这句话让你恶心的吐了?”
兰忧摆摆手。
还是后来船靠岸了,找大夫上船看,才知晓自己有身孕了。
她真的是太震惊了,生了窈娘之后,她就实在是不愿意再生育了,甚至还吃过药,还自暴自弃,没想到现在居然怀上了。
颜应祁却欢喜疯了:“兰忧,你真的有身孕了?想不到我这个年纪,你还能有孩子。”
见他过于欢喜,兰忧赶紧道:“咱们是回家去奔丧的,你这般欢喜,万一被人发现了,肯定要奏你一本了。”
其实兰忧还有些羞赧,毕竟三十多岁,都做婆婆的人了,孙子可能都快有了。
颜应祁可不管那么多,一把抱住兰忧:“我总觉得你对我不似从前了,我们差一个契机,现在就是最好的契机。”
“什么呀?都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兰忧别过头去。
颜应祁笑道:“我从一开始就那么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只是我当年也是人微言轻,并不能替你做什么,如今我们俩苦尽甘来,你放心,将来我只有你一人。”
兰忧并不是那么高兴,她只是道:“虽然我也恨不得只有你我二人,可是她们都是你的女人。”
颜应祁道:“殷姨娘和甄氏原本我对她们的义务都尽到了,甄氏为了地位富贵,我几乎都给她了,我也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殷姨娘家中我也帮衬过,现下让她和儿子媳妇一处,共享天伦之乐。至于冯姨娘,她还年轻,我备下一份嫁妆给她,让她再嫁良人,不能一直守活寡。”
兰忧低头:“你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
“不是,我是因为你,可是我怕没这个契机做出这些事情,你觉得我有病。”颜应祁老老实实的道。
十月分娩,诞下一个儿子,颜应祁说应该让儿子知道母亲的好,所以叫景慈,记住母亲的恩惠。
兰忧一心一意照顾孩子,丈夫守在身边,常常二人一起带孩子,她也不管丈夫起复的问题。说实在的,颜家即便颜应祁一个人不做官,她还有公公和儿子都做官,甚至都不做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了,颜应祁能够歇息一下也好。
就是没想到甄氏送人头,她的态度已经愈发差了,颜应祁何等人?他当然发现了。其实兰忧能够理解,甄氏没有丈夫的爱,所以她只想要权利和地位还有富贵。可是她也不想想,凭什么人家就一定要满足你其一?
一直到之前,甄氏的尤其是都非常大,她即便有些小错,颜应祁对她总有一份夫妻之情在。
可她彻底的暴露了。
一个在人家富贵时,跟着吃香喝辣的人,在人家稍显落魄,就憋不住的鄙夷,人家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
兰忧只是经常开解颜应祁,还是常常给他下厨做吃的,她能够感觉到颜应祁对她更好了。
后来随着丈夫起复,她随着去京中,甄氏以为一切都没变,但是一切都变了。兰忧赶到京城,守护女儿生孩子,平日常常关心,女儿身体好,心情好了,也和女婿感情更好。
同时,她也有女儿那儿一个去处,女婿自然十分出色,有女儿的关系,常常来自家,官也升的快。甄氏的日子却过的不大顺利,她那个女婿随意选的,人都没查探清楚,莹娘不是回娘家抠东西,就是奔走帮她婆家的忙,景文娶的莘婉原本夫妇鸾凤和鸣,甄氏却屡次苛责莘婉。
原本莘婉说起来还是侄女,身体只是柔弱一些,若是真心帮她调理,让她好好地生个孩子下来,即便景文不愿意读书,不是还有孙子在吗?她却偏偏不,非要为儿子再续娶一房,光明正大的耗尽莘婉。
可她没有想到莘婉死了,景文也没有立刻振作,而是出家做了和尚。
原来她还在为别人的事情难过,没想到丈夫升任首辅,自己居然成了一品诰命夫人,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
多年盼望的结果成真,她很欢喜,但同时又觉得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做了三年的首辅夫人,即便回乡地位也是大有不同。那个曾经欺负她的婆婆已经病病歪歪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