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便宜。
而这种思想对于朱载坖而言,无疑是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朱载坖就必须未雨绸缪,先派一个人过去探一探江南的深浅,待到海瑞这把神剑磨砺到了一定地步,朝廷这边积蓄的力量,也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
朱载坖就会让这帮吃饱了撑着,就会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好处的江南大户们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
而朱载坖之所以会看不过这些江南大户,其实也不是他仇富。
而是因为这些江南大户们的思想是真的出问题了。
他们就像是后世的小资产自由主义者一样,满脑子里面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好处,从来都没过自己要为国家付出什么?
而且不仅如此,他们还会说上一套冠名堂皇的说辞,来讽刺和诽谤朝廷,好像他们才是最清醒的一帮人,朝廷和朝廷里的人都是混蛋一样。
所以也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心态,也导致了大明最后的灭亡!
要知道在原来的历史时空里面,大明北方和南方就好像是存在着两极反差的平行世界一样。
北方的大明因为建州女真之患,以及小冰河时期的摧残,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普通的老百姓们更是没有了活路,不是饿死就是被爆发的瘟疫或其他灾乱夺走了生命,最后在逼不得已的时刻,他们也只能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跟着各路造反义军混口吃的。
可是在江南地区却是另一番的场景,江南的大户和百姓们,依然过着悠闲自得的日子,在北方易子而食的时刻,他们居然还有闲余粮食去酿造逢年过节和日常享受的酒水。
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以明末清初的大文学家张岱自撰的《湖心亭看雪》这篇怀念散文为例。
他清晰的记载了崇祯五年十二月,他在西湖看雪的悠哉生活。在文中他详细的写到:“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从这段话就可以看出同样是一个世界,崇祯五年的北方天都快塌了,南方却还有心思饮酒赏雪,感怀岁月无常。
虽然后世对这篇文章的评价极高,称其字字珠玑,篇幅虽小,意境却阔大。
可若是熟悉崇祯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黑暗时代之后,再看这篇散文之时,就知道其中的南北的差距到底该有多么的恐怖了。
所以为收拾这一股无病呻吟,又不思报国护家的精致利己的小资主义,朱载坖必须要提前布局。
好好的杀一杀南方文人们的不正之风!
要让他们清楚南北俱为一家,北方没好日子了,到时候也是他们纸醉金迷的梦醒时分。
到时候就算是他们心里再怀念曾经的日子,曾经的闲适岁月,那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镜中花水中月了。
一切也都回不到从前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这种精致利己的思想文风,在南方大族和百姓之中继续荼毒。
要不然真等到天崩地裂的时候,他们除了会写点道德文章把责任全部推到朝廷身上之外,其他的动作是一分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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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这种精致利己的文化思潮,朱载坖觉得下再黑的手也不过为!
毕竟真要等到天崩的那一刻,想要再收拾他们,那就算什么都晚了。
交代完了雨化田之后,朱载坖也收回了思绪。
现在的他也算是彻底的把自己带入到了时代之中,也明确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毕竟真要的发展好一个时代,光靠先进的技术,虽然在短期内有有效的,可若是没有思想上的风暴和转变,依然放任原来的思想在大明衰落的肌体里面,像癌症一样疯狂传播。
到时候就算朱载坖用尽了一生的力量,为大明铺就工业革命的基础,到时候这胜利的果实也会是被这帮或另外一帮不知道从哪冒出的野心家窃取。
所以,为了长久之计,为了南北没有那么的文化裂痕,没有那么大的文化差异,朱载坖就必须在解决实际问题的同时,也要准备思想方面的改造。
唯有达成这一点,大明的南北,才可以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而不是北方看南方富有而小气,南方看北方野蛮且贫穷。
南方觉得北方占了他们大便宜,天天就知道通过运河去吸血。
北方觉得南方的好日子全都是因为他们在前面抵御了草原敌人。
如果有了这样的思想逆差,那么南北方之间就不会有相互的理解,相同的目标。
而如果南北方没有相互的理解和相同目标,那么不管是对于朝廷而言,还是普通百姓而言,无疑都将是一场天大的灾难隐患。
一旦这个灾难隐患爆发的时候,南北方的人都会相互的袖手旁观,彼此不顾对方的死活。
就好比原来历史之中发生过的苦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