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母子俩曾经的亲子时光还是很美好的。
既然提到他妈妈,司恋便借此机会表明了态度,告诉窦逍,关于三年前误会他妈妈是因为怕他再跟初恋有牵扯,才对自己好的事就让它翻篇儿吧:
“这个事儿呢,也不上原谅,不管是不是误会,我当时的认知就停留在了‘我以为、我觉得’上,既然我今提出来,就不怕叫你知道,这事儿可以过去,但我不可能完全忘掉,只能随着时间淡化。
婆媳之间嘛,哪有完全没有隔阂的,毕竟是两代人,我跟我妈还总闹别扭呢。
总之就这样吧,我也不劝你别老躲着你妈妈、也不劝你孝顺点什么的。
反而往后呢,我会或多或少代替你,跟你妈妈保持适当的良性沟通。
前些在金珊的葬礼上碰面,也不适合多聊。
明儿不是又见面了嘛,你放心吧,我会借此机会让你妈妈宽宽心的,然后让她有啥事儿可以都跟我联系。
Em……慢慢来吧,我觉得我应该能处理好嗒~”
。
她咋能这么好。
窦逍听了司恋这番话,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心里五味杂陈,想感慨,想感激,却不出一句话来。
“你睡着了吗?大坏蛋?”直到司恋等急了,才轻声问。
“没~、咳~”
窦逍忙应,更用力地抱紧她:“我就是被你感动得不行了,突然都不会话了。
吭哼,我特么这是啥命啊,何德何能、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儿啊,不行明儿我要去订制个木板儿,以后一回家你就上板儿、受我一拜……欸、咝~哈哈……”
-
‘嗡嗡~’
因着司恋父母是下午才到,窦逍父母到燕城也用不着接,俩人就订了个11点的闹钟,打算睡足了再开始为今日喜事忙活。
不知几点,床头手机来电,将窦逍震醒。
卧室窗帘遮光效果不错,屋内一片昏暗。
窦逍眯着一只眼睛,在昏暗中摸索着抓过手机,看都没看便接起:
“嗯~”
“逍逍啊!我和你奶马上到燕城啦↗,你给我微信发给位置,不用接,下了火车我俩直接到家里啊↗!”
窦逍闭着眼反应了好几秒才疑惑接茬:“姑?您、您来了?”
姑姑大咧咧反问:“昂~!咋地不欢迎啊↗?家里头要忙活你的终身大事儿,姑和你奶能在家坐住昂↗?听没听着哇你啊↗?不光你姑我,你奶也来啦啊↗!”
基本清醒,窦逍揉着脸欠起身,忙当起了孙子:“听着了听着了,诶呦我这还没起呢,刚有点儿懵,这大冷儿的,您这、嗐,哪能不接您啊,您坐动车来的呗?车次发我,我这就出门接您去……”
简要沟通后,窦逍才知,姑姑的马上,是列车前方到站,燕城站。
她作为一位勒嘀,提前一个多时就开始准备上了。
见时间还充裕,窦逍实在懵灯,就半靠在床头,想缓缓。
司恋也已醒来,往他怀里拱了拱,咕哝问:“你姑姑话听着挺爽快的嘛,尤其尾音上扬、好逗呀,锦城人话果然是质疑全世……”
“诶我去!!!”
“怎么啦?!”
司恋话没完,就感觉到身边紧贴着的人突然浑身猛的一抖,紧接着半弹跳起来,胸口大幅度起伏,不知被啥玩意儿吓得一批。
她急忙坐起身,就见窦逍捂着眼睛大口喘粗气,指着门的方向直叨叨:
“卧操那特么蛇精气球咋飘进来了?!
我记得我昨晚关门了啊!
卧操吓特么死我了卧操!
还以为门口站着个锥子脸女鬼呐!
卧~~操~~~、不行我那裤衩子还得接着找!
我指定是被下咒了!就通过裤衩子下的。
眼睛不干净了都!
这见儿见鬼谁受得了哇我操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