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的安静,两人谁都没说话,可等吃完,刚刚压下的问题再次浮现。
寒瑾坐在矮石上,平静看向对面。
“你要带我去哪?”
楼斯尘慢条斯理清理着一切:“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
“嗯,我知道,既然已经晚了,告诉我也没关系吧?”
“阿瑾,当答案真正呈现之前,任何路都有可能是错的,我不会提前定下结论”
“那你就不怕我现在离开?”
楼斯尘手上的动作顿住,眸底的危险连镜片都快挡不住。
“你有选择的权利,但选择后需要承担什么,阿瑾也要想清楚才行”
手边的东西有些碍眼了,指尖闪烁,雷电直接将垃圾电成了灰。
那灰也不太听话,竟落到了他的手上。
一阵水流出现,将灰冲走,连带着刚刚那堆灰都被冲了个干干净净。
“垂死还要挣扎,有什么用呢,最后不还是覆灭在我的手上,你说是吧,阿瑾?”
寒瑾盯着那滩水:“那是垃圾,不会垂死挣扎,你用错词了”
寂静——
“噗”,楼斯尘没忍住,笑的开怀,“你可真是……可爱,走吧,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会带你去哪了”
“那知道了还有什么用”
嘀嘀咕咕的声音有点小,楼斯尘没有忽视,反而很认真的给了回答。
“有用的,能让你提前知道,你即将面对什么,未来又会面对什么”
寒瑾:“……”
被禁锢的手腕无法挣脱,他也没怎么反抗,指了指远处。
“你不是能叫老虎,那我们为什么不坐老虎去?我累了”
有坐骑不坐,还走路,那不是傻么。
他一个人鱼,腿是尾巴变的,走路可是很辛苦的。
楼斯尘视线落在他的脚上:“抱歉,第一次与想亲近的人在一起,是我疏忽了”
他没叫老虎,而是通过老虎叫来了一匹枣红马,还是一只看起来正常的马,连马鞍这些都有。
但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也是变异动物,只不过变异方向不是体型而已。
楼斯尘将寒瑾抱上马,翻身落到后面,拉住缰绳。
“接下来的路程不会让你累到,阿瑾如果哪里不舒服可以直接说,不用藏着,正常时候,我会很好说话”
寒瑾侧头看向身后:“那你什么时候正常?”
“嗯?我现在不正常么?”,太过接近的距离,声音变的灼热,“阿瑾,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
就只是想亲?寒瑾疑惑了不到一秒,那唇就印了上来。
他快速转头,没让那个吻加深:“快走”
低低的笑在耳边响起:“好”
寒瑾微微蹙眉,也不知道他刚刚那话还算不算数。
如果算,他想让男人下马。
真的……隔到他了……
*
找个坐骑是很正确的选择,以变异马的速度,他们还是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到地方。
前面是一个山谷,风景如画,偏中间矗立着一座冷冰冰的实验室。
可怪就怪在,这座实验室并没有破坏那份美,甚至有一点相融的和谐。
山谷内不仅有许多变异动物,变异植物也是遍地,每一个放到外面都是危险的存在。
寒瑾没忍住询问:“这些都是你养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楼斯尘的声音有些哑:“末日前养的,我从小将它们养大,所以很听我的话”
“那末日前,它们是正常的动物么?”
“阿瑾觉得,我建造实验室是为了什么?”
这话幽幽带着森寒。
建造实验室当然是为了实验,养动植物也一定是为了实验,被实验过后的动植物又哪会有正常的。
让寒瑾好奇的是,如果真折磨了这些动物,有了实力的动物怎么会不反抗,还显示出亲昵。
“你的实验不是解剖?不是拿它们试药?我记得实验室不都很残忍?”
“是很残忍,我也不例外”,楼斯尘控制马停下,将寒瑾抱下去,“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等看过,你就会知道所有答案,要不要进去?”
看似给了选择的机会,寒瑾却知道,他的决定对于结果没有任何作用。
“你不会是想将我当做实验对象吧?”
楼斯尘笑了:“我以为,阿瑾一直以来都没有逃,是默认,难道是我想错了?”
“你给过我逃的机会了么?”
“没有么?”,楼斯尘牵起他的手往实验室走,“阿瑾再仔细想想,我真的没给你逃跑的机会么?”
寒瑾还真好好想了想,几乎从进入林子后想到现在,也没想到。
“什么时候给的机会?我怎么不记得?”
而此时,他已经被带进了实验室,自动门关上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