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超森当县委书记,成为正处级干部的天花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在这个关头,如果不抓住机会上他的船的话,更换门庭。
岂不是傻子?
岂不白白错失了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天赐良机?
让何狄取代江昭阳,与何家联姻就成为不二之选。
这时,朱洁玉突然插话道:“老头子,你做事总是慢条斯理,喜欢温水煮青蛙。”
“女儿她可是我们的心头肉。”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我可没那个耐心,我要快刀斩乱麻,迅速解决这个问题。”
“结果你不让!”
“我要问一句,你到底要煮多久啊?”
柳璜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当然不会太久。”
“只是我的方式比较委婉,没有你那般直接罢了。”
“何狄不是上了门吗?”
“现在的关键是,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小雯从感情的漩涡里挣脱出来。”
“配合我们演戏,其他的就好办了。”
“我有办法让江昭阳主动提出断绝关系,让他知难而退。”
“老头子,你等一下吧!小雯马上就会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放心道:“你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她放弃这一段感情?”
“恐怕很难!”
“毕竟,感情这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难也得做!”
“这不仅关系她一辈子的幸福,也事关我的前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明白。”
“二十多岁的人了,该懂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柳璜道。
正说着。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柳雯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进门后,柳雯闷闷不乐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继而,她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柔软的抱枕角。
她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揉进那不起眼的布料之中。
“小雯,怎么了?”柳璜一脸惊讶,“江昭阳欺负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样儿?一脸的不高兴。”柳璜走近,坐在了她的旁边关心地问道。
柳雯叹了口气,“江昭阳刚才一脸沮丧。”
“我试着跟他说话,他却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完全不在状态。”
“他说了些什么?”柳璜追问道。
“他说自己的前途晦暗不明,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总之一脸惆怅。”
“而且他可能对今天的冷遇有些难以释怀。”
朱洁玉见缝插针,马上挑拨离间道:“他对你爱理不理的态度,你今天才知道啊?”
“你看看,这就是你与他所谓的爱情?”
“连一个生日都能忘,还指望他能给你什么幸福?”
说完,她又加重语气反问道:“他若真爱你的话,怎么会忘记了你的生日?”
柳璜也柳璜也趁机附和,一唱一和,“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件往事。”
“至今让我耿耿于怀。”
“爸,什么事?”柳雯惊讶地看向柳璜,心中的不安更甚。
“几个月前你们不是订婚了吗?”
“那时候江昭阳给你的戒指,不过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银戒指。”柳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是啊,连买一个钻石戒指都舍不得!”朱洁玉在一旁煽风点火,一脸不屑。
“连钱都不愿意为自己的女人花,还谈得上有多深的感情吗?”
然而,柳雯却并没有像们预期的那样生气。
她反而平静地反驳道:“妈,你当时看了那枚戒指不是两眼放光吗?”
“还说什么‘还买这么贵重的戒指?没有想到亲家这么看重小女?’你的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朱洁玉一听,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懊悔。
那时的她,确实对那枚戒指感到十分满意。
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能够攀上江家这样的高枝。
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当时只怕巴结不上江家,岂会嫌弃这个戒指?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她刚要再张口。
柳璜摆了一下手,不让她再说。
再说的话,怕是会越描越黑。
柳璜当然不会罢休。
他又说了另外一番话,“小雯,你不会不知订婚是何等的重要吧?”
“它不仅仅是两个家庭的联姻,更是专属于你的璀璨时刻。”
“应当如婚礼般被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