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也就是换个地方上班,你们这群爱嚼舌根的碎嘴子适合去大牢里待着。”
众人循着声音往门口看,待瞧清是傅霖宸的那一刻,噤若寒蝉,心生惶恐。
别人说让他们去坐牢可能只是一句玩笑,但傅霖宸真的能说到做到。
工作不想干了可以辞职走人,牢不想做了能说走就走吗?
在场的各位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即使没有做杀人放火的事情,但以权谋私,收取贿赂的事情可没少干。
刚才还站在道德制高点对苏颜汐指指点点的众人,现在怕违法乱纪和道德败坏的事情被揭露,全都闭紧了嘴巴。
闲言碎语和指责谩骂从苏颜汐耳边消失殆尽,她的世界恢复了平静。
抬头看向傅霖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背后的阳光太过明亮,光晕在他俊拓的身上镀上一层金光,他耀眼逼人。
苏颜汐望着傅霖宸,一时间移不开眼,目光在他身上缠绵停留。
“霖宸来了啊,”霓羽裳看着傅霖宸的目光里透着殷勤,站起身,把椅子让出来。
“听说你最近工作很忙,还大老远跑过来专门来看顾爷爷,真是辛苦你了,来,快坐下歇歇。”
傅霖宸弯腰坐在了苏颜汐身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下时,他膝盖撞了一下苏颜汐的膝盖。
苏颜汐听到自己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霓羽裳脸色僵滞,自己找补说:“那个位置离顾爷爷更近,霖宸坐在那,正好跟顾爷爷好好说说话。”
傅霖宸挑了挑眉,他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好好说话。
说好话他一向不擅长,说坏话他倒是出类拔萃。
这时候,顾宴泽走进了病房,看到苏颜汐和傅霖宸坐在一起,皱了皱眉。
他走到苏颜汐身边:“颜颜,我刚才去门诊找你,没找到。”
霓羽裳:“颜颜,昨天一天没看到你,宴泽一直很担心,他心里一直在想着你,你知道的,他最疼你了。”
傅霖宸哂笑了一声:“顾宴泽最疼的是他自己吧。”
顾宴泽眉头皱的更紧。
霓羽裳一脸的不悦:“霖宸,今天大家都在,你可不要乱说话,我们顾家把颜颜视为己出,相比较宴泽,我们更疼爱颜颜。”
傅霖宸:“霓姨,收起你的爱吧,我打假都累了。”
霓羽裳面露难堪:“霖宸,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傅霖宸:“从昨天到今天,整整两天的时间,整个京圈都在说苏颜汐把顾老爷子气到住院,顾宴泽这么疼苏颜汐,怎么不站出来替她说句话。”
屋子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疑惑不已,顾老爷子难道不是苏颜汐气到住院的吗?
顾宴泽紧紧抿着唇,心里好像被一记重锤敲了一下,虚了一大块。
霓羽裳勉力维持微笑:“说了啊,宴泽一直在为颜颜说话,说颜颜工作忙,不是不来看爷爷,而是因为走不开。”
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回答的文不对题。
既然对方躲避,那傅霖宸就直击痛点:“顾老爷子不是被顾宴泽气到住院的吗,为什么把黑锅扣到到苏颜汐头上,背锅侠从娃娃抓起?”
人群里响起低低的讨论声:“啥!顾老爷子是被顾宴泽气到住院的!真的假的?”
一屋子的视线都集中到顾宴泽身上,充满打量和质疑。
霓羽裳如坐针毡,想要找个理由为顾宴泽狡辩,耳边听到顾宴泽对着所有人说——
“爷爷住院的确是我导致的,跟颜颜无关。”
霓羽裳眼睛里都是不忍,闭上眼。
顾宴泽朝着屋子里的所有人扫视了一圈,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想听见你们任何人说颜颜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全都是我的错,要说要骂冲我一个人来,别连累颜颜,她很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任何人都不配指责她。”
字字掷地有声,之前闲言碎语的众人心虚的不敢看苏颜汐。
顾南初挥了挥手:“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你们都回去吧。”
众人散去,屋子里只留下傅霖宸、苏颜汐、顾宴泽、霓羽裳。
顾南初又道:“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颜颜说,你们也出去吧。”
病房外,傅霖宸手指间夹着一抹明灭的猩红,轮廓分明的脸庞朦胧在青白色的烟雾里,英俊而晦暗。
“为什么之前不说明顾爷爷住院是因为你,这样她就不会挨了两天的骂。”
顾宴泽嘴里吐出一圈浓厚的烟雾:“我之前想说的,都被我妈拦住了。”
傅霖宸嘲讽的笑了一声,朝着他身上的西装裤睨了一眼。
“你穿西装裤是不是不太合适,赶明我给你买包纸尿裤,你这个巨婴穿上正合适。”
顾宴泽的牙齿咬着烟蒂,斜视着傅霖宸:“我最近有得罪你吗,你说话一直对我冷嘲热讽是怎么回事?”
傅霖宸手指在烟身上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