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三天就没影了。
这三天,张红星可忙得够呛,除了上班,回了家就跟家具较上劲了,一门心思加班加点那是家常便饭。
好在有于茂财帮衬着,俩人捣鼓来捣鼓去,嘿,今儿个总算是大功告成啦!
张红星瞅着敞亮得能闪瞎眼的房间,再想想之前那黑不溜秋、乱得像鸡窝似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美,跟大夏天吃了冰棍似的,倍儿爽。
“东家,您这几天在地板上凑合睡,可太委屈了。瞅瞅,地窖和屋子地底下都拾掇利索了,瓷砖也弄好了,床搬进来,您晚上总算能睡个安稳觉咯。”于茂财吧嗒抽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开了腔。
“现在剩下的可都是精细活儿啦,厨房、卫生间,还有外头地龙灶口那些零碎活计。”于茂财接着唠。
“嗯呐,不着急,慢工出细活,您就瞅着弄,我信您!”
张红星一咧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这下好了,院子里也没啥能让那帮人惦记的了。”
“哎呦喂,您这院里的人啊,可真是……”
于茂财一想到这段时间做家具的时候,院里那帮人,但凡有点空,就跟闻到腥的猫似的,直往后院蹿,就盼着能捞点便宜,心里就直摇头,心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爱占便宜的邻居。
再瞧瞧这一屋子的宝贝,金丝楠木的大床、太师椅,黄花梨的圆桌、大衣柜,紫檀的沙发、茶几,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醉人的木香,好闻得让人直想多吸几口。
这时候,四合院门口可热闹着呢,院里的大妈们正扎堆晒太阳、唠家常。
“咱后院那张红星,可不得了咯,我家那口子去了好几趟,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一点面子都不给,哼,不过他那手艺,还真有两下子。”
三大妈想起自家老头子,这几天每次从后院回来,就耷拉着脑袋,一脸羡慕嫉妒恨,心里就来气,觉得张红星这人太不识抬举。
二大妈就住后院旁边,张红星干啥她都瞧得真真的,尤其是那些新做出来的家具,甭说闫阜贵眼馋,她自个儿瞅着都恨不得搬回家。
“他三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有手艺就是牛啊,你家老闫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天天往后院溜达,眼巴巴想占便宜?”二大妈忍不住怼了一句。
“嘿,你这话咋说的!”
三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脖子一梗,急赤白脸地嚷嚷,“啥叫占便宜啊,我家那是好心帮衬张红星。”
一大妈在旁边默默低头织着毛衣,她家这阵子也不安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背地里可没少嘀咕,她心里门儿清。
“哟,大家伙都在这儿晒太阳呐。”
王丽萍笑盈盈地晃悠到四合院门口,跟几位大妈都熟,热络地打起招呼。
几个大妈一看是街道办主任来了,麻溜起身,二大妈那反应,跟她当家的二大爷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叫一个机灵。
“王主任,您来啦,是有啥好事儿啊?”二大妈满脸堆笑。
王丽萍笑着摆摆手:“没啥事儿,就过来瞅瞅,我刚听你们念叨后院的张红星,他咋啦?”
其实吧,她今儿个就是奔着干儿子装修房子这事儿来的,还没到大门口呢,就听见几个大娘在这儿议论纷纷,这要不问个清楚,心里能踏实?
三大妈眼珠子滴溜一转,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王主任,您可不知道,咱院出了个能人呐!”
“哦?咋回事儿?”王丽萍好奇地挑挑眉。
三大妈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就开讲:“就是咱后院的张红星,也不知道从哪儿鼓捣来一批木材,做的家具那叫一个漂亮,咱这辈子都没见过。”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那木头,听我家老头子说,以前封建时候,那可是皇帝老儿才能用的金丝楠木,老值钱了。”
“对对对,”
二大妈赶紧凑过来添油加醋,“王主任,您说这张红星,一个没爹没妈的,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好的木头啊,保不齐这钱……”
“住嘴!”
王丽萍一听这话,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这都扯到哪儿去了,再这么胡说八道,要是传出去,让干儿子被人盯上,那还了得!
“你们都一个院住着,论辈分,张红星还是你们晚辈呢,你们不帮着说好话也就罢了,还在背地里嚼舌根,这就是你们院的风气?”
王丽萍气得脸通红,“刘海忠和闫阜贵平时就是这么管院子的?”
“啥封建时候的木材,现在都新社会了,人民当家做主,只要东西合法合规,老百姓就能用!”
王丽萍越说越来气,“张红星那批木材在街道办都备过案、走过手续的,你们这么瞎咧咧,想过张红星以后得遭啥殃不?”
“什么叫没爹没妈,昂!张红星的身份毋庸置疑,他的父亲是烈士,是为国家流血牺牲的英雄,你们这么说话合适嘛,是想去劳教所住几天!”
“还有,你们所怀疑的钱,你们有证据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