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会,全围着元旦过节福利转。
除了惯例要搞的元旦晚会,还有元旦当天给全厂工人改善伙食这档子事儿,不过重中之重,还得是元旦发的过节福利。
采购处处长一张嘴,那叫一个满腹辛酸,眼眶都泛红了:“厂长啊,我把三科的人全撒出去‘搜捕’物资了,能想的招儿都想了个遍,甭管是计划内的,还是计划外临时起意的,可眼下这形势,太难搞咯!整个四九城,又不是咱轧钢厂一家独秀,所有厂子都眼巴巴瞅着过节福利呢。肉联厂那点肉,简直是毛毛雨,塞牙缝都不够啊!”
一场会议下来,基本等于白开,总结一下就是,过节经费是批下来了,可愣是花不出去,为啥?
东西买不回来呗。
杨厂长和李厂长对视一眼,立马给采购处还有后勤处下了死命令,话撂得明明白白:只要有能耐、有本事把物资弄回来,咋都行,该拉关系的拉关系,该请客吃饭的别含糊。
总归一句话,轧钢厂今年这个元旦,必须得让工人们乐呵乐呵。
这些事儿和张红星本来关系不大,不过会上老李还是隐晦地提点了一下,说食堂这边得加把劲,采购处要是需要食堂配合,必须全力支持,还有得让工人同志吃得满意。
言外之意,刘云涛和张红星都听出来了,工人固然重要,可小灶那边也不能含糊,谁的物资都能缺,小灶这边可不能断了“粮”!
毕竟不能让李怀德厂长没了口福。
“红星啊,你如今也是厂里的干部了,作为厂里最年轻的干部,我可是替你扛了不少压力呢。”
张红星坐在李怀德办公室,听着老李的长篇大论。
“这次元旦会餐,就是你崭露头角的好时机,该咋做不用我手把手教你吧。”
张红星心里默念一声“果然如此”,脸上挂着笑应道:“厂长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几天我就奔下边公社去,一定为厂里这次元旦会餐做好保障工作。”
其实吧,就算李怀德不找他,张红星早就盘算着去下边公社搜罗点物资,多少不重要,关键还能给自家农场的物资打个掩护。
张红星这回答,李怀德听着那叫一个顺耳,连着夸了好一阵子,才挥挥手让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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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轧钢厂上班的人一回四合院,没过一会儿,张红星升任食堂副主任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瞬间热闹得像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全在议论这事。
“我滴个乖乖,张红星这小子居然当官了,不得了啊!”
闫阜贵听到消息,愣是傻站了好一阵,回到家嘴里还不停念叨。
“孩他爹,你说张红星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进轧钢厂才几年啊,转正之后,过了八级炊事员,‘嗖’的一下就成副主任了。”
三大妈唠唠叨叨地说:“你瞅瞅院里这些在厂里干活的,别的不说,就老易和老刘俩人,都有十几年工龄了,到现在也就老易是个小组长吧。”
闫阜贵咂咂嘴说:“可不是嘛,张红星这小子是发达了,我得琢磨琢磨咋让咱家跟着沾点光。”
“沾他的光?”
三大妈不服气地回道:“你可拉倒吧,你忘了这段时间的事儿啦?谁家沾上他的好处了,那小子就跟个刺猬似的,平常没事人一样,但凡你想占他便宜,立马扎你一手刺!”
闫阜贵吹胡子瞪眼地吼道:“你这老娘们,咋说话呢。”
“这次能一样嘛。”
“他可是咱们院里第一个当官的,这是升官,大喜事啊,他不得摆几桌,请咱们院大伙乐呵乐呵?”
闫阜贵一脸得意,还打起了小算盘:“再说了,这次我不打头阵,一会儿啊,我去找老易和老刘,让他俩出面说。”
不得不说,闫阜贵这脑瓜子是真精明,小主意一个接一个地冒。
易中海回到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唉声叹气,嘴里嘟囔着:“看走眼了啊!”
“老易,行了。”
一大妈一看易中海这模样,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赶忙劝道:“事儿都这样了,以后咱不招惹张家不就得了。”
“想来他也不会主动跟你这一大爷较劲儿。”
易中海皱着眉头说:“这哪行,就算他是副主任,那也是在厂里,回到这院子,他啥也不是,还得听院里三个大爷指挥。”
“我绝不允许这院子里冒出个能威胁到我的人。”
易中海心里又补了一句,才缓缓开口:“别以为他靠拍马屁当上副主任就了不起了,咱们这院子,还轮不到这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张家那臭小子当官了?”
贾张氏一听,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扯着嗓子喊:“你们轧钢厂的领导脑子进水了?还是收了这小子的钱啊?”
“就张红星这种没良心的混账王八蛋,也能当官?”
贾东旭听着老妈这话,心里烦躁得很,赶忙制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