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瞧着贾东旭那狼狈样,憋笑憋得脸通红,有几个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贾东旭这是吓傻了吧?瞅瞅,脸肿得跟抽象画似的,还尿裤子,哈哈哈。”
“我刚一眼看过去,差点以为是哪来的新品种猪头呢,这肿得,绝了。”
“都给我把嘴闭上!”
贾张氏那暴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在她这儿,自家人说别人那是家常便饭,可别人要是敢碰她家一根汗毛,尤其还是她的宝贝疙瘩儿子,哼,门儿都没有!
“你们这群家伙,良心都被狗吃啦?欺负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的,就不怕遭报应啊!”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骂,“一个个的心肝都黑透了,晚上出门可得小心着点儿……”
“妈!”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儿,跟倒豆子似的,贾东旭扯着大嗓门吼了一嗓子,“回家!”
贾张氏一瞧,自家儿子气得浑身直哆嗦,立马慌了神,忙不迭地应和:“好好好,东旭啊,你可别气坏咯,咱这就回家,赶紧的。”
又扭头冲着秦淮茹喊:“秦淮茹,你傻站着干啥呢?还不麻溜地扶你男人回去!”
心里却直冒火,这媳妇,关键时候掉链子,就知道在旁边耷拉个脸,看着就晦气!
易中海赶忙出来打圆场:“散了散了啊,大伙都散了吧。”
刘海忠和闫阜贵两家跟捡到宝似的,在一旁瞧着热闹,反正事儿又不沾自家边儿。
今儿这场闹剧,可把闫阜贵逗得合不拢嘴,总算是缓解了心里边那些膈应。
张红星瞧着贾东旭那狼狈样儿,心里偷着乐,看样子王大王二那俩兄弟可没少折腾他。
“嘿,行啊,这脸打得,我瞅着挺顺眼!”
张红星对贾东旭这惨样儿满意极了,想着这下贾家那帮子人,能消停一阵子了。
回后院的时候,走在后头的娄晓娥喊住张红星:“红星,你等会儿。”
张红星停下脚步,转过身:“咋了,晓娥姐?”
“你等会儿,我回家把你上次送菜的碗拿给你,都这么久了,再不还我都忘到后脑勺了。”
“嗨,这点事儿,不还也没啥。”
娄晓娥也不搭话,扭头回家拿碗去了,张红星就站在院里,点了根烟抽起来。烟还没抽完呢,娄晓娥抱着个碗出来了。
张红星接过碗,哟,里头可不是空的,满满登登一碗精致点心。
“这是?”
娄晓娥抬手撩了撩耳边碎发,轻声说:“这是我从前门外媒市街正名斋买的点心,我尝了尝,味道可好了,你带回去也尝尝。”
张红星刚要开口,瞅见刘海忠一家快进院了,为了少惹闲话,赶紧说:“行,那谢谢晓娥姐了。”
说着,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娄晓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张红星端着碗回了家,把点心倒出来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娄晓娥这是给了一整套京八件。
这京八件可不简单,打明清时候宫廷御膳房就有了,有福字饼、禄字饼啥的一共八种,每种形状不一样,寓意也不同,有扁圆、如意模样的,还有桃、杏形状的,在京城那是相当有名,价钱也不便宜,一斤八毛呢。
就这一碗,差不离小两斤,得花一块多。
张红星连着尝了几块,味道是真不错,这年头的糕点,没那些乱七八糟添加剂,纯纯的好东西。
再过个十几年,上哪儿找这么原汁原味的点心。
“得了,睡觉,又是美滋滋的一天。”
拿着大瓷缸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重新躺到床上睡觉了。
别人家都安稳睡大觉去了,贾家可不行。
易中海费了老大劲儿培养贾东旭当养老人,如今他被人揍成这副德行,易中海要是回家倒头就睡,啥都不管不问,那可就不是他易中海的作风了。
再说了,就算他这会儿心里有点瞧不上贾东旭,可毕竟培养了这么些年,钱也花了不老少,要是这时候撒手不管,那不都打水漂了!
开玩笑,他易中海能算不清这笔账?
“秦淮茹,赶紧给我儿子换换衣服,愣着干啥呢。”
回到贾家,贾张氏更来劲了,指挥着秦淮茹伺候贾东旭,赶紧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尤其是那条带着一圈印记的大棉裤。
秦淮茹应了一声,拿了一条新棉裤走过来,蹲下就要给贾东旭换。
可刚一凑近,那股尿骚味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
强忍着心里的厌恶,秦淮茹麻溜地给贾东旭换上,可瞅见最里头那物件的时候,要不是她憋住了,差点就笑出声。
本来就小得可怜,这会儿被揍了一顿,更小得跟小孩子指头似的。
秦淮茹憋着心里的那点小得意,赶紧给这“废物”套上新棉裤。
“东旭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无奈地问,“你下班不是说有事嘛,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