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刘全小心翼翼地上前,"要不要......"
"住口!"萧定邦冷冷打断,"这个逆子,真是岂有此理!"
刘全见状,不敢再多言。他跟了萧定邦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动怒。那位四少爷,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竟敢这样顶撞老爷。
萧定邦拂袖上了马车,刘全连忙吩咐车夫驾车离去。马车内,萧定邦闭目养神,但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个庶子,竟敢提起《玄天真解》,难道他已经查到了什么?不行,绝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而此时,在安亲王府。
周安独自坐在正堂上,把玩着一个玉如意,想起早朝上的情形,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位未来的文圣,竟然主动请命要随自己去西北,倒是出乎意料。
"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离开京城了。"他轻声自语。
平日里,这位五皇子在京中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整日里不是在青楼听曲,就是在赌坊掷骰。谁能想到,此刻的他竟是这般模样?
"父皇这步棋,下得可真妙啊。"周安轻笑一声,"表面上是让我去历练,实则是在给我机会。至于萧玉辰主动请命......"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一个未来的文圣,一个武宗之子,都想借这次机会摆脱束缚。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春日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一丝不同于平日的锋芒。这盘棋,才刚刚开始。父皇给了这个机会,他自然不能辜负。
"能被文圣雕像认可的人,想必不会太让人失望。"他低声道。
管家进来禀报准备事宜,周安挥了挥手:"三日后启程,一切从简,不要张扬。"
"是,殿下。"
待管家退下,周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这些年的隐忍,终于要有结果了。西北之行,不仅是一次机会,更是一场博弈。
他嘴角微扬:"也不知道,这位主动请命的未来文圣,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御书房内,周询正在向父皇进言。
"父皇,五弟此次去西北,儿臣以为不妥。"
"哦?"周允放下手中的奏折,"说说看。"
"五弟平日里不学无术,整日流连于烟花之地。如今西北形势复杂,若由他去主持大局,恐怕......"周询斟酌着用词,"恐怕会贻误军机。"
"是吗?"周允站起身,踱步到窗前,"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儿臣以为,可派大将军李青云前往。李将军久经沙场,对西北形势也熟悉......"
"够了。"周允突然转身,凝眸看向太子。
那道目光如同利剑,直刺人心。周询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朕且问你,"周允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压迫感,"你真的是在为西北局势考虑吗?"
"父皇......"
"你是在担心,你的兄弟们会立下功业,威胁到你的太子之位吧?"周允一语道破。
周询脸色一变:"儿臣不敢......"
"不敢?"周允冷笑,"那你为何对每一个兄弟的动向都如此关注?为何总是在朕面前说他们的不是?"
周询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以为朕是真心看好安儿?"周允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朕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真的纨绔,还是在装疯卖傻罢了。"
周询一愣,抬头看向父皇。
"这些年,他在京中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刻意了。"周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既然他要演,朕就给他一个舞台。若他真有本事,自然能在西北立下功业。若是个废物......"
他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让他永远留在西北吧。"
周询心中一震。他这才明白,父皇根本不是真心要培养五弟,不过是将其当作一枚棋子罢了。这次西北之行,既是考验,也是试探。
"至于你......"周允重新坐回案前,"既然已经是太子,就该有太子的样子。整日里勾心斗角,算计手足,成何体统?"
"儿臣知错。"周询连忙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