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了。"荀氏早早就等在正厅,看到萧定邦走进来,立刻迎了上去。
萧定邦眉头微皱。这个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的女人,今日竟然一反常态,在这个时候等着自己。
"你应该听说了吧?"荀氏端起茶盏,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你那个逆子,竟然跟五皇子搅和在了一起。"
"真是个贱种,跟他娘一样的下贱坯子!"荀氏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果然没有一点脑子。"
萧定邦冷笑一声:"他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罢了。"
"可不是吗?"荀氏见丈夫没有阻止,越发得意,"他一个小小的翰林,也敢掺和到皇子们的争斗中去?这不是找死吗?"
"他以为有了个文圣之名,就能翻了天了。"萧定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既然他执意要自寻死路,那就让他去吧。"
"老爷说得对。"荀氏笑道,"这个不孝子,先是搬出侯府,又是断亲,如今又要掺和到夺嫡之争中去。这是在给咱们侯府找麻烦啊!"
萧定邦站起身,负手而立:"他若真敢去西北,那就别想活着回来。"
荀氏心中一喜,知道丈夫已经动了杀心。这个眼中钉,终于要被除掉了!
"老爷说得对。"荀氏强忍着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定邦的表情。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想弄死这个贱种。那张脸,那双眼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那个贱人的存在。可偏偏萧定邦一直盯着。
是啊,萧定邦可以看着大房的孩子们欺辱萧玉辰,可以对他百般冷落,让他在侯府中受尽白眼。但唯独在性命这一点上,萧定邦始终守着底线。
即便是她这个正室夫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萧玉辰下手。
她只能变着法子去陷害他,想方设法让他身败名裂。毕竟萧定邦最在意的就是名声,只要能让萧玉辰做出有损侯府名声的事情,萧定邦就一定会亲自将他赶出去。
可这个贱种,偏偏比她想象的还要精明。不仅一次次化解了她的算计,反而让她在萧定邦面前丢尽了脸面。
但这一次不同了。
荀氏看着萧定邦阴沉的脸色,知道这个贱种终于踩到了萧定邦的底线。
掺和到皇子争斗中去,这可不是简单的名声问题了,这是在动摇整个侯府的根基!
"老爷,"荀氏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毒,"要不要让我来安排?保证做得干干净净的,不会有人查到侯府头上。这个贱种,就让他永远消失在西北......"
"不必。"萧定邦冷冷打断,"他若真敢去西北,那里自然有人会收拾他。"
荀氏心中一喜。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萧定邦终于要对这个逆子下手了!
这些年的忍耐,总算要有结果了。等这个贱种一死,她就能彻底抹去那个贱人在侯府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荀氏几乎要笑出声来。但她还是强忍着,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只是,他毕竟有个文圣之名......"
"文圣?"萧定邦冷笑一声,"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虚名又算得了什么?"
荀氏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快意。是啊,在武道为尊的世界里,一个小小的文人,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荀氏低着头,心中已经开始暗自盘算。
夜长梦多,她已经等不及那个贱种去到西北了。只要他一离开京城,自己就立即安排人手。到时候,要让他生不如死,千刀万剐!
想到萧玉辰被折磨致死的场景,荀氏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这些年受的气,她要十倍百倍地讨回来。她要让那个贱种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定邦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遐想,"你巴不得他离京,就能立刻动手。"
荀氏心中一惊,但还未等她开口,萧定邦已经沉声说道:"但这件事,你不能去做,我也不能去做。"
"什么?"荀氏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为什么?莫非你还念着沈晚雪那个贱人的旧情?还想护着这个贱种?"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这些年来积压的怨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你可别忘了,就是因为那个贱人,我这个正室夫人在侯府的日子有多难过!如今连她生的贱种,也敢处处与我作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