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趁着敌军被压制的机会,夏军前阵车轮碾土,迅速的向大寨处逼近!
“反击,弓弩手反击!”
眼见敌军越来越近,哪怕被压得抬不起头,但各部头人依然顽强,顶着被砸成肉饼的危险指挥战斗:“弓手,箭雨覆盖,将他们压回去!”
“快,不能让他们靠近!”
“上弦,放!”
嗖嗖,与此同时,寨内鲜卑勇士强忍着心中不适,弯弓搭箭,向外攒射箭雨。
高高的箭塔上,一群身材高大的弓手,更是冒着箭矢,奋力拉弦!
随着敌军前队不断靠近,鲜卑人的反击,也适时出现。
他们虽然没有冲车强弩,这种复杂的武备,但依托大寨和内里的一座座箭塔,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利优势,还是有杀伤力的。
“盾,举盾!”
哪怕前方有盾车开道,但后阵的士兵却不得不举盾防御,因为关乎身家性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时间双方箭雨互相覆盖,夏军前方冲车盾车开道,中阵士兵举盾艰行,后阵弓箭手驻足,在百步外弯弓搭箭,给与前方友军提供火力支援。
“轰隆隆!”经过短暂的相持后,冲车终于靠近鲜卑大寨。
尖锐的撞角,在士兵的推动下,狠狠的撞在敌军木寨上,直震得整个木垒摇坠。
与此同时,盾车后的长矛兵,也顺着大盾空隙,将手中利刃狠狠的向寨内捅进。
“砰噗!”鲜血肆溢,一朵朵妖异的红花于寨内外绽开,流腥的鲜血刺激着士兵的情绪,也颤栗着敌我的心灵。
工营大师虽然毫无战力,但是他们精心打造的杀戮器械,威力却不容小觑,冲车撞角。
这些集古今智慧为一体的战争机器,动起来便是天崩地裂之势。
砰砰,木屑粉碎,寨门裂痕,随时可冲入大营...
“快,压上去,不能让他们入寨!”
大寨后方,士兵挥矛前压,一队倒下便有另一列上前补上,前赴后继,不惧生死。
箭塔上,鲜卑士兵居高临,奋力的将箭囊中的锐矢射入阵中,因为角度与距离的关系,每次开弓便能带走一名敌人,这让他们动力十足!
军阵后方,时刻关注战场动向的臧霸,也注意到了箭塔上的阻碍:“孙康,你带人将敌方箭塔打掉…”
“速度要快,一刻钟后,我不希望在看到上面有人站着...”
“诺!”时刻待命的孙康,急忙出列:“弓弩手,跟我来!”
呼啦啦,三千名手持踏橛强弩的士兵瞬间出列,紧跟而上。
战事凶险,每耽搁一分,便意味着有无数的兄弟在死亡,各部虽然见惯了生死,但还没到无视士兵白白牺牲的地步。
战场复杂,敌我双方焦灼应战,夏军训练有素武备精良,鲜卑人多势众依托地利,双方各有优势。
士兵的命不值钱,但士兵的死伤,却代表着战事的走向。
因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始终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普通士兵。
后方的将领虽然运筹帷幄,但若是士兵崩溃了,这场战事也就结束了。
当然也有人说将领比普通士兵重要多了,这话也没错。
有道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又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典故,将领同样也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
将领与士兵密不可分,双方都是战争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战事焦灼,喊杀声烈,双方士兵轮换不休,一队打光,便又有另一批次顶上,战事不休。
夏军后方,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塔上,众将士按剑而立,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战事。
时间焦灼,日上中天,至此炎夏灼热的气浪蒸腾着战场流血。
鲜卑南部大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血染炼狱,冒着不正常的红氲!
一直关注战场形势的王雄,不由上前道:“大将军,午时日烈,不若让士兵退下来修整一番!”
“士兵伤亡惨重,如此下去,我的人恐怕会承受不住...”
“你的人承受不住?”
李信面色不变,阴翳的眸子扫了眼后者:“即上战场,生死由命,承受不住那便去死...”
“可是....”王雄张了张嘴,想要争取一下。
李信不等对方进一步争辩,毫不留情的打断:“你的人是命,老子的兵同样是人...”
“他们血战在最前方,都没有喊累,你有何资格在这里叫苦...”
“此战,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后退...”
李信声音冷冽,没有理会王雄难堪的脸色,没有一丝动摇,更没有一丝顾忌。
对于这些边军将士,臧霸或许会顾虑一二,但李信却丝毫不留情面。
臧霸压不住人,那是因为当初大战在即兵力有限,不想内讧,才让王雄等边将游离在指挥系统之外。
但李信不一样,此刻武皋关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