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宣王府门口。
张玑看见李星泽,连忙迎了过来。
宣王府没有备马车,看样子宣王妃打算与江晚晚同乘一车。
李星泽温声道:“晚晚,你坐我那辆马车,我骑马过去。”
江晚晚点点头。
流星让人牵出来几匹马,月影要了三匹。
孟淑然不动声色的上了后面那辆原本准备给江晚晚的马车。
她的婢女明玉和明月立即跟了上去,见孟淑然沉着脸,明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明玉大着胆子道:“安国公府设宴,康王府往达官显贵府上都递了帖子,孟府也收到了,单单不请咱们王妃。依奴婢看,那江侧妃分明就是故意的。”
“王妃大度,没有同她计较,她却先摆上脸色了。”
“康王世子目中无人,在王妃的眼皮底下,围着一个侧妃转。”
“他隔三差五的就往芳华院跑,比王爷去得还勤,也不怕人闲话。若是在奴婢老家的村子里,他俩得被拉去浸猪笼。”
听到这里,孟淑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
“姐,这边请。”张玑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晚晚是康王的义孙女,即使嫁了人,也是康王府的姐。
怜冬扶着江晚晚上马车。
盼夏经过张玑时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朝马车那边走。
张玑懵圈了,他扭头看向李星泽,问道:“世子,盼夏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盼夏对着站在马车边上的墨雨冷哼一声,这才上马车。
一无所知的墨雨神情木木的看向李星泽,以眼神询问他原由。
李星泽心虚的咽口水,“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吧。”
月影领着两个武婢骑马跟上,护在江晚晚的马车两边。
流星的腿伤好了些,带着护卫跟在最后面。
“姐,奴婢不明白,你为何要世子以康王府的名义,邀贵客去二姐的及笄礼。”
江晚晚勾起嘴角,问:“没得到和得到过又失去的相比,哪一种更遗憾?”
盼夏支起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没有得到的话,心中会有念想。若是得到了又失去,可能会心生怨怼。”
她话音刚落,眼睛微亮,似乎明白了江晚晚的行为。
江晚晚的笑容凝在嘴边,她道:“可是有些人,无论怎么选,都会觉得遗憾。”
盼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扭头瞧见怜冬苦着一张脸发呆,连忙凑了过去,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怜冬抿了抿唇,“王妃似乎不喜欢姐。”
“哈哈。”江晚晚笑笑,“哪户正经人家的正室会喜欢貌美的妾。”
听到江晚晚自称“貌美的妾”,怜冬和盼夏都有些忍俊不禁。
盼夏道:“怜冬,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谁稀罕王妃喜欢哦?咱们姐还不喜欢王妃呢。”
“可是咱们在宣王府过日子……”
“姑爷的宣王府,干王妃何事?只要姑爷对咱们姐好,就行啦。”盼夏道。
江晚晚挑眉,李璟对她?
没打骂,没责罚,没强迫,姑且算挺好吧。
三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安国公府门口。
江晚晚刚跳下马车,来不及多看,便瞧见郁长安迎过来。
她笑盈盈道:“晚晚,你可算来了。”
看见孟淑然从江晚晚后面的马车下来,微微错愕,声问道:“宣王妃怎么和你一起来的?”
江晚晚耸耸肩,她也不知宣王妃为何要来。
安国公朝她这方走来,眼底的笑意就快要溢出来,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宣王妃、侧妃。”
“安国公快请起。”孟淑然虚扶了他一把。
安国公看向江晚晚,客气道:“还请侧妃帮忙带宣王妃去后院。”
江晚晚没有推辞,引孟淑然进府。
郁长安有一肚子的话要与江晚晚,顾忌到孟淑然在场,愣是将话生生咽了回去。
不知道是康王府的面子大,还是江晚晚三百多抬嫁妆的魅力,今日前来观礼的人很多。
一般女子的及笄礼都是家眷做代表参加,可是今日府上来了不少朝廷官员。
李星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早没了人影。
男宾在前院,女宾在后院,流星几人徘徊在后院门口,不敢入内。
郁长安笑道:“你们去前院吧,这里是安国公府,晚晚安全着。”
流星犹豫了一下,交代盼夏一有异况就立刻到前厅寻他。
孟淑然的脸色微沉。
她才是宣王府的主母,可李璟将他信任的护卫留下,保护江晚晚的安危。
嫉妒之心在贫瘠之地生根发芽,很快长成茂密的树。
江晚晚几人一进后院,便引来所有饶注目礼。
立即有人过来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