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不是我的生母,你跟着我叫就是了。”
关于这个话题,澹台肆似乎不想多聊。
容浔倒是反应过来了。
原主的记忆里,宸王的父皇隆熹皇帝在位时间最长;
但一生却只有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满周岁便夭折了。
除了中宫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澹台浩,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生父。
便只有先帝最的儿子澹台肆活了下来。
隆熹皇帝老来得子,对澹台肆宠爱非常,从他的封号就能看出来。
‘宸’字,向来都是象征着尊贵与权力,除了子,无人敢用这个字。
隆熹帝给澹台肆这么一个封号。
带来无尽尊荣的同时,想必也招了不少饶忌惮。
澹台肆驻守边境多年不返京,大概也是遭人忌惮。
帝王之爱,就是一把双刃剑。
容浔一点儿也不想掺和皇家的家事。
只是乖顺的朝澹台肆点点头。
“是王爷,我知道了。”
闻言,澹台肆眯起眼睛看着容浔。
容浔被他的眼神看的汗毛立起。
反应过来错了话,
立即纠正道:“臣.....臣知道了。”
澹台肆并不买账。
他懒散的靠在身后的迎枕上,
一双眼睛像是要看透容浔。
“你的规矩,似乎很是生疏。”
他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还带了些笃定的语气在里面。
容浔被他一问,心跳突然加速。
成亲之前,陈氏还特意叫他过去‘仔细交代’过。
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不然一旦泄露。
不管是他还是永安侯府,都逃不了干系。
为保住命,容浔只能硬着头皮和澹台肆撒谎。
“王爷恕罪,我自幼养在深院,很少出门,母亲又溺爱,
所以这规矩是差了些,我.....臣下去一定好好学,不给王爷丢脸。”
“是吗。”
澹台肆望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目光又转到容浔的双手上;
闭上眼睛不再话。
有些事,成也细节,败也细节。
见澹台肆半不出声,容浔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人家早就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哪里还记得有他这个人。
容浔都要气死了。
又在心里骂骂咧咧————
他为什么偏偏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也就算了,还穿到了家庭这么复杂的人身上。
每都过的提心吊胆。
现在想想,上辈子被那些黑粉辱骂也不算什么。
对比起现在的日子,
他上辈子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容浔内心泪流满面的怀念以前的生活。
但还没等他怀念多久。
马车就停下来了。
门外随身伺候的人出声:“王爷,到了。”
容浔听这道声音十分耳熟。
他跟着澹台肆出去一看,果然是那在闻香居遇到的另外一个人。
马车直接进了皇宫停在体元殿大门。
若是平常的皇子大臣,自然不能将轿子马车直接停在此处。
但澹台肆却可以,这也是隆熹帝赐给他的特权。
崇文殿是平日臣子上朝的地方,因为宸王大婚。
皇帝特意让所有官员休沐三,这个时间,殿内无人。
澹台肆挥挥手,唐久领命,带着车夫和马车离开。
身边就跟着多福和几个太监丫鬟。
四面皆是宫人来往,见到澹台肆,个个停下来行跪拜礼。
容浔是第一次踏入皇宫,见里面这么肃然。
他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走上数十级阶梯,来到正殿。
皇帝和皇后早已坐在高位上,等着来人。
“臣携王妃,参见皇上皇后。”
澹台肆抱拳朝上面两人行一礼,
他的礼十分简单,连膝盖都不曾弯曲一下。
容浔依葫芦画瓢,模仿澹台肆的动作,也给上面的两人行了一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澹台尧看清容浔的面容,眼神一变。
随后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容浔行完礼后抽空打量一眼高位上的帝后。
听闻皇帝的年纪和澹台肆差不多大。
但脸上的稚气却还未褪去,穿着这一身龙袍却无十分皇帝的威仪。
他朝抬手抬手,笑道:“皇叔皇婶不必多礼。”
“........”
容浔被这一声皇婶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