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人了。
他掀开床帘朝外唤了一声。
“文喜——”
“王妃。”
文喜推门走进来。
“您醒了,奴才伺候你穿衣。”
“王爷呢?”
容浔一边穿衣一边问;
“王爷去军营了。”
文喜麻利的帮容浔穿戴整齐。
“王妃睡了许久,可要用些茶点?”
“不用,今日气好,我们去酒楼看看。”
“是,奴才这便去备马车。”
每隔一段时日容浔便要抽空去酒楼查看一番。
主要也是看看有没有从中中饱私囊;
他先去了最近的风客来酒楼。
管事的认得容浔,过来打过招呼便将容浔引去包房。
又让人去拿账本。
容浔对风客来的管事一向也是信任的。
便也只是翻看几眼也就算了;
正闲聊着。
楼下便传来一阵嘈杂————
“你是哪根葱,也敢管本大爷的事儿,本大爷缺你们这几两碎银吗?!”
一通谩骂过后。
便是摔东西的声音。
管事的苦着脸。
“得,不好惹的主又来了。”
容浔一开始就听出来这是容轩的声音。
他合上账簿,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问。
“这几日容轩都跑来这儿撒野?”
“这.........”
管事的知道容轩和容浔是亲兄弟。
也不敢实话。
容浔停下步伐,
偏头对管事的道:“你只管实话实。”
“是——”
管事的合手对容浔行一礼。
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王妃有所不知,容三公子这几日常来吃酒,
还......还带了好些花楼的女子,
这吃喝完也不结账,的们去过侯府,
却是连大门的门闩都摸不到便被赶了回来,您看这........”
“哼——仗着自己出身不凡便愈发胆大妄为了。”
容浔撩起衣袍快步往楼下走。
大堂内,桌椅板凳连着茶盏酒盅被容轩砸的没一个是完整的。
“昌宁,去将他拿下。”
“是——”
昌宁得令,走过去一招便将容轩制服在地。
容浔给文喜使了一个眼色。
文喜立即了然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劝走。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
容浔才让昌宁将容轩嘴巴上的布条拿开。
像是一条疯狗挣脱开了链子。
容轩一看到容浔便肆意辱骂起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伟大的王妃吗,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
他着阴沉沉笑两声。
“我当你死在宸王的床上了呢,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看来被宸王——啊啊啊啊!!!”
他接下来的话全部揉在这串惨叫声郑
望着穿过手掌心的这把匕首。
容轩硬生生疼出一串眼泪来。
“.....贱种!你敢拿匕首扎我!我一定杀了你,一定杀了你!!!”
昌宁隐隐有了些怒容。
“王妃,奴才将这饶舌头割了。”
“别冲动。”
容浔一下子将手上的匕首拔出来。
容轩疼的又是一阵颤栗。
容浔仔细端量着容轩。
“他好歹还是永安侯的儿子,伤了他对你没好处,为这种人不值得。”
只是.......
容浔凌厉的目光一遍一遍的在容轩脸上扫过。
这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先不他这一身能把人熏晕死过去的脂粉味。
就这两个堪比黑釉瓷的黑眼圈都快占了大半张脸了。
脚步虚浮,话有气无力。
连骂他一句都要喘三口气。
这换谁来看了,都觉得面前这人命不久矣了。
这家伙怕不是纵欲过度了吧。
也不怕哪死在京师的某家春楼里,
平白还给人带去晦气。
“喂,你好端赌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了?”
容浔将容轩的脸拍的啪啪作响;
“我你好歹是世家公子哥,整在我的酒楼里赊账出去不好听吧?”
“赊.....账?”
容轩艰难的咬出这两个字。
古怪的笑起来:“容浔,你只是容家一个下贱的庶子,
若不是你走了狗屎运,现在恐怕早就不知道烂在哪条臭水沟里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