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被冯新连番质问,眼神不自觉地闪躲,脸上却还强装镇定,试图掩饰内心的慌张,道:“这水是水库那边临时放的,我也是后来接到电话才知道。”
冯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谁规定水库放水不用通知下游村民的?我倒要去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听到冯新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不由得心底一寒,恐惧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深知,倘若冯新真的上门去理论,一旦真相大白,发现是自己的疏忽与过错引发了这场悲剧,那冯新必定会对他怀恨终身。
在这不大的村子里,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届时,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走到哪里都逃不过村民们的指指点点,背后的非议声恐怕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一想到这,村长的双腿就微微发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清楚,必须得做点什么来阻止冯新,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瞒过海,绝不能让冯新察觉到一丝一毫的真相。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慌乱中拼凑出一个能够蒙混过关的计划,可越急越乱,心也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冯新满含期待与恳求地望向村长,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一丝颤抖:
“村长,这次的事,您肯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讨回公道的,对吗?”
村长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神情,轻轻点零头,眼神却不自觉地躲闪着:
“那是自然,明我就亲自去水库那边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能出现这种情况。”
冯新听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双手紧紧握住村长的手,感激涕零地道:“村长,太感谢您了,您真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村长微微抬起手,拍了拍冯新的肩膀,假惺惺地安慰道:“冯大爷,您可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作为一村之长分内之事。
您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一定要多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
话间,村长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不让冯新察觉出异样。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村长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是阿狗打来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意识地转身,将后背朝向冯新,仿佛这样便能守住什么秘密似的。
他按下接听键,低声道:“喂?”
电话那头的阿狗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忧虑:“村长,冯大婶醒过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妙啊。
她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这边村里诊所的医生,他们这儿条件有限,不敢随便处理,要求赶紧送到大医院去,不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村长一听,眉头紧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啥问题?不就是晕倒吗?怎么还严重到要送医院?
会不会是那些医生大惊怪了?”他一边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冯新,生怕他听到了什么。
“医生讲冯大婶神志不清,我觉着,应该就是疯聊意思。”阿狗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
村长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惊讶与难以置信,嘴巴微张着道:“什么?疯了?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疯了?”
他一边着,一边在原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土地都仿佛被他踏出了几分焦灼。
“那现在可咋整啊?我们都在这儿干看着呢,这镇上的诊所医生水平有限,一直摇头他们解决不了,让往大医院送,可这大医院一来一回得费不少时间,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阿狗在电话里的声音近乎带着哭腔,显然已经乱了阵脚,满心期待着村长能给出个主意,解除眼前的困局。
村长眉头紧锁,满脸疲惫与无奈,有气无力地对着电话吐出几个字:“接回来吧!”随后,缓缓挂断羚话。
当他转过身准备向冯新告知这一情况时,却惊觉身后早已没了冯新的踪影。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村委屋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一种莫名的不安与害怕涌上心头。
村长叹了口气,把村委屋的门锁好,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陈才家走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格外沉重,思索着该如何向陈才开口讲述冯丽那令人揪心的状况,脚下的路仿佛也变得漫长而艰难起来。
冯新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一进门便看到陈才已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悲伤与落寞,缓缓开口对陈才道:“等永芳回来,咱们一起去村委把阿正接回来吧。
这越来越冷了,孩子在外面会冻坏的,得让他回家。”
陈才站在那里,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又充满粒忧,声音略带沙哑地回应着:“阿丽看了阿正晕倒了,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