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冯新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也慌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在想:“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平时的沉稳与镇定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心的焦急与无助,在这危急时刻,却又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
陈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拿起手机,怀着满心的恐惧拨打 120 救护车电话。
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失措:“孕妇,孕妇流血了!你们快来啊!地址在……”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不断蔓延开来的鲜血,声音都有些哽咽。
挂断电话后,陈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声地指挥着:“永芳,快去拿两张毯子过来。
一张毯子垫在沙发上,动作要快,让芝芝能舒服些躺着。
另一张拿着,等下盖在芝芝身上,千万别让她着凉了。
爸,您帮忙把一边门关上,心别让风直接吹到芝芝身上。”
他一边着,一边心翼翼地蹲下身,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随后缓缓弯下腰,心翼翼地将芝芝轻轻抱起。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努力让语调显得镇定温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了,不要害怕。”
芝芝的脸色如纸一般惨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着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她呜咽着,气息微弱地道:“爸,别怪妈,都是我的错。”
陈才轻手轻脚地将芝芝放置在沙发上,轻声道:“别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永芳在一旁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帮芝芝盖好被子。
她的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看着芝芝虚弱的模样,她既心疼又焦急,忍不住带着一丝埋怨道:
“求你不要话了,现在什么都别想,我只盼着救护车能快点来。”
或许是命阅垂怜,芝芝在这危急时刻当真称得上幸运。
仅仅片刻工夫,救护车那令人安心的鸣笛声便由远及近,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医生们动作迅速,刚下车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便道:
“你们今运气不错,我们刚把一位隔壁村的病人平安送回家,正准备返程,就接到了医院的紧急调度电话。”
冯新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候,看到医生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声音带着明显的慌张:
“医生啊,我孙媳妇怀孕了,现在突然流血,正躺在屋里呢,求求你们救救她!”
跟车的医生和护士听闻,二话不,拎起医疗设备匆匆进门。
一看到芝芝那惨白的脸色和地上的血迹,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冷峻,当机立断喊道:“快,担架!”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训练有素地展开救援工作,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紧张的脚步声和器械的碰撞声。
他们齐心协力,极为心地将芝芝平稳地抬上担架,随后稳稳地将担架放置在救护车内。
一位护士探出头来,目光急切地询问道:“你们谁跟车,快跟我们走,需要家属配合了解情况。”
陈才神色凝重,转身对岳父冯新道:“爸,我和永芳跟着去陪芝芝,您在家照顾好丽丽。医院那边情况不明,我们得在她身边。”
冯新满脸担忧,应了一声:“好,你们放心去,有我在,丽丽不会有事。”
永芳早已泣不成声,她紧紧握着芝芝的手,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她力量。
救护车鸣笛呼啸着疾驰而去,陈才和永芳在车内紧紧守在芝芝身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关切,他们的心随着救护车的颠簸而七上八下,只盼望着能尽快抵达医院,让芝芝得到妥善的救治。
此时的芝芝面如死灰,已然晕了过去,整个人毫无意识地瘫软着。
医生和护士们神色凝重,脚步匆匆地将她迅速拉进了抢救室。
随着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抢救室的灯无情地亮起,刺目的红色仿佛是命运对这个家庭的又一次沉重打击。
永芳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几个闪烁着的字,眼中的泪水在愤怒与绝望中不断打转。
终于,她忍不住有些恼火地向爸爸陈才质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哥哥他真的就这么走了吗?现在嫂子又被妈妈害成这样,孩子也保不住了。
原本我们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尖锐,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撞击着陈才的内心。
陈才听着永芳这一连串饱含痛苦与困惑的质问,内心如被重锤狠狠敲击。
他缓缓抬起手,将满是疲惫与沧桑的脸深深埋入掌心,泪水从指缝间悄然滑落,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不要再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救你嫂子。每一秒都珍贵无比,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