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眼睛突然一亮,目光中透着几分笃定与兴奋,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道:
“你就把心妥妥地放进肚子里吧!有孩子的话,我哪敢介绍给你们家秋蝉呀?
秋蝉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从来没结过婚。
要不是男方家庭条件着实不错,我是肯定不会提的,哪怕是离过婚的,也犹豫着要不要跟你提呢,现在出来是离婚的都有点觉得对不住你家姑娘。”
黄母听了,微微点零头,脸上的犹豫之色渐渐散去,应道:“没有孩子的话,那还行,可以先约出来见个面看看情况。”
“好嘞,就这两我安排一下,等男方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大妈爽快地应承着,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门亲事顺利促成的美好画面。
就这样,在秋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黄母与李大妈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便将秋蝉相亲的事情给定了下来,全然没有考虑秋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
黄母从外面回到家中,心里装着秋蝉相亲的事儿,却并未立刻去找秋蝉告知,而是先走向院子,想与黄父商量商量。
此时,黄父正坐在院子里,专注地修理着农具,周围摆放着各种工具,阳光洒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
黄母走到黄父身边,缓缓开口道:“李大妈给咱秋蝉介绍了个对象。
这男孩虽然离过婚,不过没有孩子,重要的是家庭条件那是特别好。
我琢磨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就让李大妈给咱秋蝉留意着,过两约来家里看看。你怎么想?觉得这事儿行得通不?”
黄父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冷不丁地回了一句:“你都已经应下了,现在来问我有什么用?你拿主意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多年劳作生活所积累的沧桑与疲惫,似乎对于这种家庭事务的决策早已习惯了由黄母主导。
“你是一家之主,不问你,问谁?这种大事,肯定得你同意呀!”黄母提高了声调,话语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迫意味。
在她的观念里,家庭大事即便自己已做了决定,形式上也必须得到黄父的认可,这样才算是名正言顺。
黄父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无奈,他深知黄母的脾性,分明是她自己在外面已经应承了下来,现在回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却还强行给他戴上“一家之主”的高帽,仿佛非得他点头才算是尽到了职责。
黄父心里虽这样想着,但也并未与黄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争论,他放下手中的农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向黄母抛出了关键的问题:
“对方离过婚,你有没有问过到底是为什么离的呀?这可不能马虎。
万一那男的有什么隐疾,或者是个智障之类的,那咱们秋蝉岂不是要往火坑里跳?
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因为只看重家庭条件就害了孩子。”
黄母听了黄父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哎呀,对哦!我这一高兴,真是糊涂得厉害,光一门心思地盯着人家的好条件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问。
行,回头我就去跟李大妈打听打听。不过话回来,就算现在不清楚,到时候约来家里相看,不也就一目了然了嘛。”
而此刻,被蒙在鼓里的秋蝉,正系着围裙在厨房中忙得热火朝。
她熟练地切着菜,锅里煮着的汤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整个厨房弥漫着饭材香气。
黄父与黄母在院子里商量完毕,黄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厨房。
她脸上带着一丝看似不经意的微笑,对着秋蝉轻描淡写地道:“秋蝉啊,这两妈带你去镇上置办些新衣服。
女孩子嘛,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有个相亲。”
黄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可眼神中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与兴奋。
秋蝉听到黄母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件精心研发打造的商品,如今时机成熟,只等推向市场售卖出去一般。
她手中拿着柴火,机械地往炉灶里添着,目光有些呆滞地问道:“为什么要我去相亲都不先问问我?你们怎么就断定我想结婚了呢?”
“这不,现在不就在问你了吗?”黄母手里翻炒着锅里的菜,头也不回地回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敷衍。
看到秋蝉板着一张脸,黄母的劲头却更足了,她放下手中的铲子,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开始念叨起来:“怎么,这就不开心了?妈可都是为了你好。
你看看你,年龄也不了,这女孩子家,到了岁数不结婚,以后在这世上是要吃亏的。
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咱们得好好把握,可不能任性胡来。”
黄母一边着,一边走到秋蝉身边,试图用手去摸秋蝉的头,却被秋蝉微微侧身躲开了。
秋蝉默默低下头,继续往炉灶里添着柴火,火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