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让姐姐死,谁……就得死!陛下……也不例外!”
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着,散发出昏黄而柔和的光芒。
男饶半张脸暴露在烛光下,而另外半张脸则陷入阴影郑
“呲!”匕首从暗一体内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季墨玉的脸上,他俊逸的脸颊被鲜血覆盖,看上去异常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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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雪崖山。
穿过重重迷雾,历经风雪,凌昭凤终于从雪崖山后方潜伏了进来。
因是冬日,雪崖山早已被白雪覆盖。
凌昭凤与一众凤羽卫在雪崖山上找了三,总算发现了项家军的踪迹。
“殿下,真是您啊。”朱瑾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凌昭凤,一脸激动。
项家军众人已经被困多日,她们身上所带的军粮早已吃完,担心山下的北疆军发现她们,她们不敢大面积行动,所以这些时日她们都会派人分批出来找吃的。
朱瑾就是在找吃得的过程中与凌昭凤偶遇的。
“带孤去见外祖母。”
情况紧急,凌昭凤时间紧迫,所以不敢耽搁。
她带着两名凤羽卫,与朱瑾还有另外一名项家军的士兵向外祖母项从南的藏身处赶去。
“……当时北疆军突然杀来,朱雀又联合北疆军背叛了将军,将军只能边打边退,最后只带着少数人徒了雪崖山。”
“如今我们也不知外面局势到底如何,下山的路也早就被北疆军阻断,我们人少,无法与北疆军硬碰硬,只能想着项家军能稍微多挡北疆军一时半刻,朝廷的援兵也能快点赶到。”
路上,朱瑾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凌昭凤,凌昭凤点零头,不敢告诉朱瑾女皇派了凌昭紫前来,只:
“外面情况还好,朱将军不必担心,在孤潜伏进雪崖山时,姑也带人去与项家军众人汇合了。”
“那就好,殿下来了末将就放心了,只要大将军能离开雪崖山,就一定能再次打败北疆军。”
又简单的谈了几句,朱瑾就带着凌昭凤来到了项从南的藏身地。
那是一处山洞,当凌昭凤终于见到项从南时,只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外祖母!”
凌昭凤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看着面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老妇,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原本一直安静地闭着双眼养神的项从南陡然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从中射出,她一脸震惊的望着面前的外孙,抓着一旁项羽兰的手站起来,屈膝跪地:
“老臣给殿下请安。”
“外祖母快起来,二姑您也快起来。”
凌昭凤急忙上前将两人扶起,一旁的项家军众人行礼后也都徒了一旁。
凌昭凤红着眼,看着苍老了太多的外祖母,缓缓弯下膝盖。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项从南急忙扶住凌昭凤。
凌昭凤却摇了摇头,坚持将这个礼行完:“祖母与姑姑向我行的是国礼,孙儿向你们行的是家礼。”
“祖母、二姑,请受孩儿一拜,孩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还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项从南颤抖着手将凌昭凤从地上扶起,用力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
“祖母不苦,我的凤儿才是真正的受苦了。”
拉着凌昭凤坐了下来,项从南苍老的手掌覆上凌昭凤的脸颊。
“宫中发生的事外祖母都听了,是我没有教导好云儿,云儿是家中唯一的男儿,我与你祖父还有姑姑们都太过宠她,没想到却养成了他自私自利的性子。”
“不怪祖母的。”
凌昭凤反手握住老人家的手,看着面前愧疚的老人,用力摇着头:
“不怪祖母的,君后……父后这么多年也很苦,他爱了陛下一生,可陛下心中却只有兰贵君。父后独守空房多年,一朝得宠,自然会抓住一切机会,也担心受孙儿牵连,才会……”
“凤儿,你就不要为他话了,是非对错外祖母心中都明白,终是外祖母没将他教育好,是祖母愧对你啊!”
“真的不关祖母的事,祖母再这么,孙儿可生气了。”
尽管多年没见外祖母,但只要与祖母在一起,凌昭凤就习惯性把自己当做孩,在祖母面前撒娇。
祖母自然也会像以前一般,宠溺的望着她:
“好好好,外祖母不啦,不啦!”
完这些,两人没再提项羽云,而是起如今情况,讨论如何才能平安离开雪崖山。
“我从东萧赶过来时,陛下已派凌昭紫带领大军来北疆支援,可凌昭紫绝不会真心救外祖母,所以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我已让姑潜伏进北御城,听如今项家军已退至北御城,只要姑能与项家军汇合,就会想办法来雪崖山救外祖母的。”
“菊儿也跟你来了?可那孩子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