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资平平,又分心旁骛,耽搁了武学进境,已是无望手刃仇敌。师父只好另觅一位人品悟性皆顶尖的传人,授他武学,派他去诛灭丁春秋。”
“只可惜我苦寻整整三十年,始终未能如愿。他眼见自己天年将尽,决定将这珍珑公布于世,以寻觅才俊。”
苏星河说到此处,忽然一顿,脸上露出庆幸之色。
“这棋会之期本定在一年之后,哪知今日便遇上了你们,穆姑娘更是身怀北冥神功,当真是老天爷开了眼。”
这句话说完,他脸上却又闪过一丝悲伤。
“只可惜”
不等他说出可惜什么,却听得脚步声响,原来是穆念慈已出了木屋。
苏星河还未说话,先去看她左手,果然瞧见那枚宝石指环已戴在她拇指之上。
这指环本不是扳指,但她手指纤细,也只有拇指上才戴得住。
“小师妹师父他.”
苏星河脸上悲喜交加,忍不住沉声询问,只是语气不安,声音颤抖。
穆念慈莞尔一笑,柔声道:“先生.师兄不必担忧,师父他身体无碍,唤你入内叙话。”
无崖子没死?
顾平安不由一愣,旋即释然。
穆念慈已身怀北冥神功,自然知道,若无崖子一身功力尽数传于她,便是必死之局。
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虽早没了妇人之仁,却仍谨守原则。
杀丁春秋之事自然应下,却绝不愿让这便宜师父就此送了性命。
苏星河一时又惊又喜,也顾不得与二人客套,匆匆钻进木屋。
穆念慈缓步到顾平安身前,轻轻拉起他的手,道:“师父他要将一身北冥功力尽传与我,我想了许久,没有答应。”
事已至此,她如何能猜不出顾平安专程带她来此的用意,只是顾平安先前未曾言明是否该接受无崖子传功,她只好依着本心做了决定。
顾平安虽觉有些可惜,不过转念一想,若真提前点破,要穆念慈接受传功,她自然不会犹豫,只是如此行径,又与白嫖一身大黄庭的徐凤年何异。
准确来说,惟利是图,实比徐凤年还要恶劣得多。
至于虚竹,少了这所谓机缘,实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善良憨厚,却被情势所迫,一步步成了大侠,身兼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宫主,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却未必是他所愿。
于他而言,真正的机缘,不过“梦姑”一人而已。
“你做的没错。”
顾平安笑着点头,穆念慈顿时松了口气,有了说笑的心思。
“你这趟带我来此,可是吃了大亏。”
“什么大亏?”
穆念慈扬了扬戴着指环的手,俏皮眨眼道:“如今我可不是你师叔了,论起来,你该称我一声师祖才是。”
顾平安一时无语,伸手在她脑门上一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那师祖今晚可要遭一番大罪了。”
穆念慈玩笑不成,反又闹了个大红脸,顿时不依。
“早知如此,我就该领了师父好意,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二人一番笑闹,满面欣喜的苏星河又钻出屋来。
“掌门师妹,顾少侠,师父有请二位。”
穆念慈再见到无崖子时,他气色比先前更好了几分,比起老态龙钟的苏星河,反倒更像是他的徒弟。
“这位想必是念慈的夫君了,果然一表人才,我这徒儿当真是好眼光!”
顾平安偷偷朝穆念慈投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又恢复往日谦逊气度,躬身行礼。
“晚辈顾平安,见过无崖子前辈,前辈过誉,实在愧不敢当。”
“你既是念慈的夫君,自然也是我逍遥派的自家人,不必如此谦虚。老夫虽已是废人一个,但眼力尚在,看得出你武功根基深厚,心性沉稳,将来必成大器。”
又是一番客套,无崖子说起正事。
“人老了,难免有些婆婆妈妈,念慈不愿收下我一身内力,你二人此时羽翼未丰,清理门户之事,不宜操之过急,”
苏星河皱眉为难道:“师父如今无法传授武学招式,无量山石洞中的功法秘籍又被师叔尽数取走,凭我这点微末本事,别说指点,只怕还未必是师妹的对手。”
无崖子轻叹一声:“不错,我原意是想寻一位年轻俊俏的少年,那人见了必定欢喜,十有八九不吝指点可如今.也只好另选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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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还有办法?难道是.师伯?”
苏星河皱眉沉思半晌,愕然抬头道。
“不错.”无崖子轻轻点头,叹息道,“唉我本就对她亏欠不小,如今再用此法,又是存心利用,更是对她不起”
“师伯?”
穆念慈只知苏星河口中的师叔便是李秋水,却是不知门中还有一位师伯。
要说渣男,段海王自然算是天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