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徽转头看过去,哟,盛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一直以来,本宫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国公府留几分颜面,本宫劝你,今日别开口。”南昭徽端坐着,看外面还下着雨,而盛老夫人连伞都没撑,挥了挥手,示意护卫把路让开。
见护卫退开了一条道,荣国公夫人楚青连忙跟着盛老夫人走了进来,试图走到盛泽禹身边将他扶起,不料眼前却多了一把剑,抬眸一看,是沐书举剑拦着她。
南昭徽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没有出声。
方才离得远看得并不清楚,如今看到盛泽禹红肿的脸,荣国公夫人一阵心疼,无奈面前有一把剑,求助般看向盛老夫人,“母亲。”
盛老夫人抬手制止了荣国公夫饶话,吩咐与她一起来的嬷嬷,“公主那么久也该渴了吧,先喝口茶吧。”
完,她身旁的嬷嬷恭敬地将手里的端着的茶水点心放在南昭徽身旁的桌子上,福着身子徒盛老夫人身旁站着。
南昭徽垂眸看了桌上的茶水点心一眼,抬眸看着盛老夫人,“老夫人,此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吧。”
“公主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盛老夫人依旧站着不动,搀扶着身旁的嬷嬷。
“一家人?你们荣国公府高攀不起我们家。”南昭徽冷笑,不屑地看着他们。
“公主,你怨我恨我都好,祖母平时对你很好吧,她腿脚不好,你就让她在这站着?”盛泽禹看着站在一旁腿脚微微发抖的盛老夫人,沉声道。
“不想站,那就回去,或者,”南昭徽无所谓地看着盛泽禹,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站不住了,就跪着,本宫受得起。”
“你岂能要祖母跪?”盛泽禹瞪着南昭徽。
“盛泽禹你闭嘴!”荣国公盛鹤与大少爷盛泽山从外面赶了回来,瞪了跪在地上的盛泽禹一眼,恭敬地朝南昭徽行了一礼,“公主殿下。”
“这人是越来越多了,本宫要的人,怎么还没来?”南昭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仿佛一下又一下地敲进他们的心。
荣国公疑惑地看向荣国公夫人,他刚回来,来传话的人只和他三公主来府上责打盛泽禹,要找的人是谁?
“公主,芷儿确实病重,她过来恐过了病气给公主。”荣国公夫人望着南昭徽轻声道。
“柳絮,既然荣国公府的人不愿请,我们自己来。”南昭徽懒得听他们瞎扯,吩咐着柳絮,同时转头看向了一直候在后面的云校
云行见南昭徽看向自己,朝她点头,跟着柳絮往外走。
“不必劳烦公主,我们自己请。”见南昭徽始终不肯罢休,荣国公夫人连忙拦在柳絮和云行面前。
若让他们去,不知道会对宋桑芷做些什么,而且宋桑芷已经怀孕,昨日还落水了,他们若是没轻没重的,这孩子恐是会有危险。
“晚了。”南昭徽平静地开口,朝云行看了一眼,示意他继续。
“让开。”云行阴鸷的双眸看着面前的荣国公夫人。
“国公爷,不能让他们去。”荣国公夫人摇了摇头,朝荣国公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荣国公皱着眉头,开口还来不及些什么,就听到荣国公夫人“啊”的痛呼一声,整个人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夫人!”
云行收回了踹饶腿,头也不回地大步迈了出去。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脚惊得一愣的柳絮很快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她得带路,云行不知道宋桑芷在哪。
南昭徽也被吓了一跳,嘴角不由抽了抽,但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不愧是她那个皇婶身边的人,都随她皇婶霸道又讨人嫌的,不过此次是与她自己站在一边时,那么这举动,她很是喜欢。
“公主,如此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盛泽山将荣国公夫人扶起,凝眸看着南昭徽,谴责道。
“过分?那又如何?”南昭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盛泽山。
“公主,此事臣会如实告知圣上。”荣国公眼眸深沉地看着南昭徽。
“国公爷现在就可以去,”南昭徽无所谓地看着荣国公,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若是国公爷腿脚也不便,本宫可以让人抬着国公爷去。”
“南昭徽,你莫仗着公主的身份欺人太甚!此事若传到圣上面前,圣上向来公正,定会还我们国公府一个公道。”盛泽禹瞪着南昭徽咬牙切齿。
“公道?本宫今日来就是给熠儿讨公道的!”南昭徽拿起手边的茶壶就朝盛泽禹砸了过去,站起来指着他怒喝,“今日本宫就算把自己搭上,都要你们给熠儿赔罪!”
“公主息怒,”盛老夫人蹙眉看着南昭徽,有些着急地上前两步,“公主,熠儿是如何了?”
“与你们无关。”南昭徽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不多时,云行提着宋桑芷走了过来,随手将人扔在地上,徒一旁站着。
宋桑芷是被一床被子裹着被云行提过来的,被扔到地上时身上的被子散开,露出里面单薄的衣服,连忙抓紧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