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轧钢厂钳工车间内。
“呦!东旭,你这又在整什么好玩儿的呢?”隔壁老王凑过来一脸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不是答应了我家小子陪他去后海玩儿嘛,我准备整个冰镐,到时候逮几条鱼回来!”贾东旭坦然回答。
“还是老弟你这日子过得充实啊!不像老哥我,年纪轻轻就做了鳏夫,到现在快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老王说着,脸上的落寞之色也越发浓郁了起来。
“老弟你到时候要是抓了鱼,给老哥我留一条,成不?”
“成啊!怎么不成?”贾东旭一口答应下来,抓鱼对他这个能作弊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但他现在心里想的,却是老王的前一句话。
‘老王这人看着挺实诚的,没想到还是个光棍!回头找师父再打听打听,说不定还能撮合一对!’
......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四合院不光在后院儿装上了水管,成功把自来水引进了门,现在连中院和前院的人家也在行动。
中院一共三户人家,还都不差钱,就算是存款最少的贾家,兜里钱也不少。
更别说瓜分了易中海家底的何家和王家了。
何况他们屋距离公共水龙头近得很,也花不了几个钱。
至于前院,则是李为民的东厢房带的头,反正都要装修一遍,索性就把水管一起修了。
其他人家眼馋的紧,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
时间很快到了礼拜天。
这一日,贾东旭父子俩吃了午饭,整装待发,准备出发去后海。
贾东旭穿上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手里拿着新制作的冰镐和一个麻袋,麻袋瘪瘪的,也不知道里面能放什么东西。
棒梗戴上了新的棉帽和围巾,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尽管小家伙两手空空,但依旧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已经跃跃欲试了。
“爸!鱼竿呢!?没有鱼竿怎么钓鱼?”棒梗突然想到,很干脆的问了出来。
“嗐!那玩意儿不好使!瞧见没?那是你王姨平时洗衣服用的棒槌!去,找你王姨借来!”贾东旭吩咐道。
棒梗闻言心中诧异,但依旧老老实实找王翠兰去了。
贾东旭也不知道王翠兰此时在不在中院,反正棒梗很顺利的带回了一个棒槌!
只不过,眼瞅着就要六岁的儿子,拿起棒槌还是有些费力。
但小人儿脸上满是倔强,硬是抱在怀里,跟在贾东旭身后。
两人这副显眼的装扮,刚走出中院,就吸引了阎埠贵的注意。
他当即就凑上来问道:“东旭,你们爷俩这是要?”
“难得放一天假,带棒梗去后海看看!顺便......”贾东旭没有隐瞒。
阎埠贵闻言,眼珠子立马就转了起来:“打鱼?这感情好啊!我那儿正好有鱼竿,一天只收你三....不,两毛!只要你两毛!怎么样?这回我可没占你便宜吧!”
谁知贾东旭根本不领情:“不用不用!您自个儿留着过年吧!”
眼瞅着爷俩就要走出大门,阎埠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哎哎哎!东旭,我觉得你这么出门,还是有点草率了,棒梗才多大,要不你把我家解成也带上?他好歹也能帮你带带孩子,你说是吧!?”
贾东旭闻言,倒是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于是当即招呼了起来。
“解成,光天!来活儿了!”
这一声呼喊,就仿佛那养鸡户家里开饭的铃声一般。
当即就分别有一道身影从后院和前院西厢房跑了出来。
或许是现在放了寒假,俩人身后还各自跟了几个小尾巴过来,个个都一脸期盼的盯着贾东旭。
“贾叔!”*N
“有事儿您尽管吩咐!”阎解成眼神炙热的说道。
这下给贾东旭整不会了!
就连一旁的阎埠贵,一整张老脸也直接僵硬住了。
‘势利眼!都是一帮子势利眼!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岂不是得礼崩乐坏啊!简直有辱斯文!’
“咳咳....那个,年纪太小的不能带哈,光天,光福,解成,解放,就你们四个吧!”
“我提前和你们说好,等会儿到了地儿,要听指挥,再就是帮我盯好棒梗!回来以后,没鱼一人一毛,有鱼一人一条!出发!”贾东旭拍板道。
“好耶!!!”四个被点到名的小子,当即喜滋滋跟在了后面,只剩下几个更小的蹲在四合院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众人远去。
一路上,阎解成十分有眼力见儿,一出手就接过了贾东旭手里的自行车,不时还在座椅上摸两把。
刘光天也不甘落后,帮贾东旭背着冰镐。知道这次是奔着鱼去的,还特意在身上揣了一个抄网。
刘光福也想帮忙,奈何棒梗不肯让出他的棒槌,抱在怀里像个宝贝似的,他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