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宅院中过得也算安宁,沈珈芙渐渐胆子大了一些,带着锦书锦柔逛了逛四周,还叫人在前院那棵大树上搭了个秋千。
前院有一片斜坡,刚好旁边长了一棵大树,粗壮的树干看上去很是结实。
沈珈芙被祁渊抱着看书的时候抬眼就瞅到了那棵大树,绿茵茵的,斜坡下面是水池往下流淌的水,水很浅,还能看见里面有鱼在游动。
她的注意力不放在书页上,也不在他身上,祁渊不多时就注意到了,看她盯着那棵大树看得目不转睛,好笑地把人搂近些,问她:“看上什么了。”
沈珈芙有些羞赧,先是低头说没,捏了捏耳垂,再捧着书把目光放回书页上。
她不说,祁渊也不问,好整以暇地等着。
没等一会儿沈珈芙就自己凑过来了,她贴着祁渊的颈侧,给他指了指那棵大树,说想在上面搭一个秋千。
祁渊闻言看了一眼她指的那高处树干。
树干粗壮,也不知究竟结不结实。
但一个秋千罢了,沈珈芙想要,祁渊就吩咐人下去弄好了。
到第二日再过去的时候,沈珈芙的秋千已经做好了,着人去试了试,很结实,不会摔着她。
她面上扬起笑,等不及去试了试。
这斜坡也恰到好处,秋千高高跃起,下面又是斜坡,高度一下子就拉大了。
沈珈芙很喜欢这地方,连带着下午本该陪着祁渊的时候都在这秋千上摇摇晃晃地度过。
祁渊面上没说什么,容忍了两日,第三日也依旧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躺椅上看着她坐在秋千上舒坦地看着书。
夜里,沈珈芙被迫坐在了祁渊身上。
“朕在问你话,秋千好不好玩。”祁渊恶劣地抵着她问。
沈珈芙忙不迭摇头,还能看见烛火映出的影子在墙壁上,格外羞人。
“不好玩你怎么日日去那儿玩?”祁渊问得煞有其事,“还得朕唤你你才瞧得见朕一眼。”
这、哪有这回事!
沈珈芙自知今日不说出点让祁渊满意的是过不了这关了,于是泪眼模糊地看着人,微微俯身,亲他的唇边。
祁渊笑了下,翻身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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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祁渊就给她说了个坏消息。
“七日以后,圣驾该到曲州了。”
沈珈芙还在用膳,一听这话,也吃不下东西了,不安地抬头看着他。
祁渊没想吓唬她,见她刚吃了没几口,没有再吃东西的意思,皱皱眉,叫人给她盛了碗鱼汤。
“本来前几日就该有消息传出来了,但朕想着多陪陪你。”磨蹭这么久,他要再不出个面,怕是要让人疑心了。
沈珈芙哦了一声,接过那碗嫩白的鱼汤,入口鲜嫩爽滑,滋味不错。
“还有七日呢,朕再多陪陪你。”祁渊说着,给她夹了块肉丸到她另一个碗里。
沈珈芙不紧不慢地喝了汤,再吃了肉丸,冲着祁渊道:“陛下是忘了,若您来曲州,臣女的父亲就该叫臣女下山归家了。”
只怕这时候已经在准备派人去三清寺接她回去了。
她说罢,看见祁渊神情一滞,明显是忘了这茬。
已经七月了,祁渊说再待两个月,也就是九月他便回宫,这两个月她周旋在沈府和祁渊跟前,想想都觉得累。
“那朕下旨,叫你父亲不必来接驾。”祁渊跟上去,见沈珈芙已经在收拾衣裳了。
这些衣裳都是上好的料子,一些是请了人上门给沈珈芙裁制的,另一些是选的好料子特意制成的,但看她这架势,是都不打算带上。
沈珈芙自顾自理着衣裳,头也不抬,道:“陛下若是开了这个口,臣女的父亲定然惶恐,只怕更要急着派府上女儿去了。”
左右都是要经此一遭的,早晚又有何区别。
沈珈芙收拾好衣裳,见祁渊迟迟不开口,忍不住小声嘀咕说:“臣女归家还能松快松快些呢。”
这话被祁渊听了个正着。
他不动声色地坐在另一侧,闻言微微抬头看着沈珈芙。
“看来是朕没让珈芙快活了。”
沈珈芙脸皮薄,根本听不得这些话,闻言差点把手里抓着的衣裳砸他脸上,好歹还记着眼前这是皇帝。
她没吭声,偏过头,不想和他说话。
沈珈芙估计沈府这两日就要派人去三清寺接她回去了,祁渊也答应的很爽快,说明日送她回寺里。
可她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有些别扭。
这丝别扭在祁渊凑在她耳边说像是在和她偷情似的时彻底清醒。
可不是嘛,三清寺好歹是佛门重地,虽然他们没在寺里做什么,可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叫人臊得慌。
祁渊可没想这么多,他梦一场,现在得了个合他心意的好姑娘,佛祖在上,这必然是命中注定的。
“你、你可别在寺里做…做这种事情。”沈珈芙脑子发热,趴在祁渊身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