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此刻被徐静拽一间客房内。
“二姐,您轻点…我错了还不行吗?”徐安低声哀求。
徐静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错了?你知道错在哪儿了吗?”
徐安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不该不告而别。”
“还有呢?”徐静冷冷地看着他。
徐安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有?”
徐静冷哼一声,从墙角抄起一根藤条,语气冰冷:“胆子放大了,敢一个人跑去大离了,你若是出点什么事,想没想过爹娘该怎么办?大哥又该怎么办?混账东西,现在人长大了,脑子还是那么蠢。”
徐安脸色一变,连忙后退几步:“二姐,您听我解释。”
“解释?”徐静冷笑一声,挥起藤条便抽了过去,“你别给我解释,我听不了你解释!”
“啪!”藤条重重地抽在徐安的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二姐,您轻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徐安一边躲闪,一边哀嚎。
徐静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藤条如同雨点般落下,抽得徐安满屋子乱窜。
“让你不告而别,让你敢一个人去大离,让你不把爹娘放在眼里。”徐静每抽一下,便骂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与愤怒。
徐安被打得抱头鼠窜,却不敢还手,只能连连求饶:“二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别打了。”
院外,唐益清和陈四等人听着屋内传来的哀嚎声,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进去劝阻,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王天一和小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天一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神情淡然,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显得风度翩翩,小九和他并排而立,依旧是那副乖巧的模样,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显然对院内的动静十分好奇。
“哟,这是怎么了?”王天一站在院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哀嚎声,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厦州城还有人敢动他?”
陈四苦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王公子,您来得正好,二小姐来了,正在里面教训小少爷呢,我们也不敢进去劝,要不?”
王天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是他的家事,我可管不了,再说了,你身为陛下的人都惹不起,我一个世家之人,就惹得起了?听闻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这位二姐,这事儿我可是早有耳闻。不过,今日倒是来得巧,正好赶上这场好戏。”
小九在一旁也是一副担忧之色,但是她也不敢进去,以前在京都教坊司的时候就领会过这位二小姐的强悍,她这身份,着实没法去掺和这件事。
陈四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小姐的脾气,小少爷这次,只怕是真的惨了。”
屋内,徐静终于打累了,将藤条扔到一旁,冷冷地看着徐安:“我问你,你走的时候想没想过家里怎么办?”
徐安狼狈不堪地站在角落,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徐静的藤条抽得破烂不堪,原本整洁的锦袍此刻布满了裂痕,衣袖被抽得丝丝缕缕,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背部的布料更是被抽得几乎成了布条,隐约可见几道红肿的鞭痕。
徐安低着头,他的头发也有些凌乱,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徐安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苦着脸说道:“二姐,我这不是为了大周嘛,我去大离是为了…”
“少废话!”徐静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今天不想听这些废话,我问你,你离开京都的时候,爹有没有说过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来撑着,有没有说过有什么事情直接回京都,回答我。”
徐安一愣,随即低声说道:“说过。”
徐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那你听进去了没有?这么多年以来,你心里不是不清楚,娘从小就把你当成心头肉,我和大哥犯错,都免不了责罚,唯独你,不管做错了什么,娘都一笑了之,你有什么意外,你让娘怎么办?你让爹怎么去面对娘?你让大哥和我该怎么办?混账东西,你想过这些没有?回答我!”
徐安低下头,一时沉默不语,徐安总是用穿越者的身份看待自己,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可在有的时候,这也让他不那么害怕生死,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大周好,为了国公府好。
但是他却忽略了一点,在他二姐和娘亲那里,她们眼中没有那么多大局,她们眼中的国公府也就只是一家人平平安安,他徐安只是娘亲的儿子,姐姐的弟弟,仅此而已。
父亲常年外出征战,是为了积攒功勋与财富,留给后世子孙享用,让后人们少些苦难,大哥从军,是为了让国公府有个传承,守住国公府的家业,让自己弟弟妹妹安心过自己的日子,二姐经常打他,也是担心他一不小心就走错了路,最终误了自己。
唯独徐安,他这么多年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终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整个京都能像他这样生活的二世祖,只有他一人,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