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花看向坐在客厅里看着桌上蝴蝶兰发呆的陆怀安。
虽然不知道陆怀安为什么一直看着那盆蝴蝶兰,但是她并没有打算窥探别人的秘密。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相互尊重。
看了眼沙发上方的时钟,还有两小时就到饭点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她拿什么做饭?
于是拿上包,转身出了门。
而且别小看菜场,那才是收集信息最高效的地方。
电梯门一打开,四双眼睛就都向她看来。
看到她们手上提着的菜篮子,周春花当即就礼貌笑道:“你们也是去菜场吗?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第一天上工,还不知道菜场在哪呢。那个……我能和你们一起去菜场吗?”
她的友善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这一路,周春花不仅和她们混了个脸熟,还打听到了张波家的一些情况。
之前她在网上找张波的资料的时候,她就试着直接联系张家人,想和张波见面了解一下当时客运站的事。
可电话里张家人不留余地的说,张波病得很重,不易与外人见面。
她才不得已,以这种方法接近张波。
17栋1楼。
周春花拎着菜进电梯的时候,张大姐神秘兮兮的说:“小周啊,我记得前不久,陆老头的两个儿子就把你之前的那个保姆小刘打了。
最后还闹到了派出所。17栋的人都知道,陆家那两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劝你啊,还是重新找一家吧。”
话音落下时,电梯刚好停下。
电梯门打开,周春花点头道谢,出了电梯。
陆家人怎么样,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以陆家保姆的身份为切入口,和张波见一面弄清楚妮妮的事情。
敲响门,开门的陆怀安一脸惊讶。
“怎么了?”她进门后,开始忙活起午饭。
“我……以为你不干了。”
“陆叔真会说笑。我要是不干了,会和你说的。你有什么忌口的吗?”她随口问道。
陆怀安摇了摇头。
没有忌口的东西,周春花发挥起来就更自如了。
毕竟徐绣珍那么难侍候的人,她都侍候了二十多年,陆怀安在她看来,真的就是小菜一碟。
果然,她随便炒的家常菜,陆怀安都很满意。
这一天下来,一切都很顺利。
唯独她回到家的时候,朱丽娜黑着脸。
“花花,你要见那个姓张的,直接去他家敲门不就好了吗?干嘛去那做保姆啊?那些家务你都做了二十多年了,不腻吗?”
周春花只好实话实说:“不去那做保姆,我就没法见张波……”
把实情一说,朱丽娜的脸也就没那么黑了。
“可为什么是保姆?不行我们也去那买套房。”
周春花笑了,挽着袖子进厨房做晚饭。
“你知道什么?在碧波园那样的地方,谁家保姆做得好,整个小区的人都想挖墙脚。所以,保姆这个身份在那才是硬通货。”
朱丽娜这才没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里,一切都很顺利。
陆家那点事,比起她以前侍候徐绣珍时过的二十多年,简直就是毛毛雨。
日子一晃就是七天。
直到周三的时候,周春花像往常一样,6点出门,7点到的陆家门口。
只不过,一出电梯,楼道里站了不少人。
她从电梯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她身上。
周春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好奇的往陆家大门走去。
耳边,窃窃私语声不断。
“陆知武说的就是她。”
“是吗?哎呦,真不要脸。”
“最近这种专挑独居老男人下手的女人,是真的挺多的。”
“……”
听到这,周春花才意识到她怕不是被人造谣了?还是有颜色的那种谣言。
“你就是我爸请的保姆?”
门前开口说话的,是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中年男人。
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那种港风的背头,发胶抹得光亮光亮的。
身上西装笔挺,黑色皮鞋擦得噌亮。
虽说五官轮廓发福肿胀得不怎么清晰,可是依稀可见陆怀安的影子。
“你是?”周春花歪头往里看去,只见陆怀安坐在蝴蝶兰面前,脸色难看。
“你别管我是谁!钥匙给我,你可以走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纠缠我父亲,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说了可不算。我的雇主是你父亲陆怀安先生,即使是解聘,也要你父亲说了才算。”周春花把钥匙串往包里一丢。
“你……你姓周是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不就是觉得我父亲是个独居老人才故意接近,靠爬床来继承他们这种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