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后殖民主义
12月底。
“靠北啊,阴魂不散!”
在花旗国跑影评人协会,跑奥斯卡奖的李铵,得到20世纪福克斯和华易兄弟传来的东大消息,经过团队分析,少见的低声骂了一句。
“倒沈”事件只能说表面成功,李铵自己形象受损。
靠着西方叙事以及弯岛影响力加持,也只能勉强保住了人设。
名声没臭,但是也毁誉参半。
《少年派》上映让他声誉有所回升,这部戏同期竞争的没有强片。
和双十一档期喜剧片《失恋33天3》错开了十天时间,接近两周,直接压制《王的盛宴》,首周破1亿,一亿多人民币,次周跌幅逆势上涨,拿下1.3亿人民币。
李铵人设不再完美,再加三通娱乐崛起,视效大片多了起来。《少年派》成绩勉强和前世差不多,并没有吃到东大市场扩大的红利。
因为东大观众看电影喜欢看优点,《少年派》的叙事依然有残存优势,再加上3D视效不错,才能维持前世成绩。
这个表现已经很给力,花旗国首周末2250万美元,票房表现上,东大电影市场仅次于花旗国,贡献了全球三分之一多的票房。
李铵自己很清楚,好莱坞看重利益,他做的再好,提供不了利益,也会被一脚踢走。
东大市场号召力、影响力,直接影响他所能得到的机会。
好莱坞竞争激烈,特别是这些年原创枯竭,超英电影崛起,一些导演大制作扑街一次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犹太帮、纽约帮、意大利帮,这些后面有山头支持的导演,能有机会重新起来。
《绿巨人》失败之后,李铵能杀出来,也是背后有亚洲支持,准确的说在华人世界有影响力。
东大电影圈正在发生的变化,表面上看只是东大内部,但是节奏却渐进、不停歇。
从《1942》再到《南京南京》,如今到了《金陵十三钗》。
身处其中的网友不理解在发生什么,李铵团队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
接受者、倾听者、审视者,是三种不同的境界。
东大观众以往只是叙事接受者,现在正在成为倾听者,并且向审视者迈进。
接受者是位于下位的,倾听者是平等的,审视者则是隐隐高了一等。
李铵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正在上映,影片涉及宗教、信仰的多重叙事,从不同视角来看,故事完全不同。
如果东大观众开始审视电影,《少年派》存在被解读为淡化真实历史、强调多元叙事的可能。
本身李铵更倾向于国际市场的接受,李铵实际上就是好莱坞,以及西方叙事的代言人。
这是一个客观事实。
西方叙事和他休戚相关,华语市场是他的后盾。
他只想让华语市场作为后盾,而不是反过来影响他,甚至来同化他。
李铵CAA的辅助经纪人David Unger提醒:“李,东大市场对你很重要,Keya Khayatian(CAA顶级经纪人),正在和索尼谈判《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初期方案。”
李铵御用执行制片负责大卫·沃马克也是提醒:“这是很不好的苗头,詹姆士让我提醒你。”
詹姆士即詹姆士·沙姆斯,制片人,哥伦比亚大学比较文学博士。
博士论文导师是后殖民理论家佳亚特里·斯皮瓦克,博士导师的导师,师承美国解构批评大师保罗·德曼。
后殖民主义是研究殖民统治结束后,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遗留的文化、心理、权力关系的理论。
核心问题包括文化霸权,西方如何通过话语,如文学、媒体,将殖民逻辑包装为文明使命”,塑造被殖民者的自卑认同。
进行身份撕裂,让被殖民者陷入文化夹缝,既抗拒西方定义,又难以重建本土传统。
完成隐性殖民,政治独立后,经济全球化、语言霸权如何延续不平等结构。
霍米·巴巴提出“混杂性”概念,强调被殖民者通过糅合本土与外来文化,形成抵抗策略。
这一理论常被用于分析电影、文学中的跨文化冲突,如李铵《少年派》对印度教与西方理性的并置。
此人在本质上是以学术话语重构文化产品的中介者,通过将后殖民学派理论转为制片方法论,为好莱坞全球化提供知识合法性。
将后殖民理论转化为可操作的电影语言,如《卧虎藏龙》的“去国族化武侠”,在《色,戒》中植入“个体欲望消解历史叙事”的文本结构。
2012年通过《好莱坞报道者》发声:“真正的电影应该让台北、上海、洛杉矶观众产生相同泪点。”
他一手发掘并打造了李铵。
从《喜宴》到《制造伍德斯托克》,因专注焦点影业CEO职务,未直接参与《少年派》,不过仍保留李安作品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