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在一旁忍不住叹了口气,面露惋惜之色:“唉,王爷对那赵逸的一往情深,的确是众人皆知。王爷平日里对他百般呵护,真真是掏心掏肺了。”
王大人也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赵尚书,事已至此,诸多证据摆在眼前,您还是莫要再执迷不悟了。王爷向来宽厚仁慈,若不是证据确凿,又怎会如此呢?”
朝堂之上,气氛已然紧张到了极点,众饶目光在云瑶王爷、赵尚书以及苏落等人之间游移。女皇原本一直盯着云瑶王爷,似是在权衡着什么,此刻她像是不再想纠缠于赵逸之死这件事,眼神微微一动,看似不经意地朝赵尚书使了个眼色。
赵尚书心领神会,尽管刚刚在赵逸之事上有些气急败坏,但此刻得到女皇暗示,他立刻整了整衣袍,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鸷,再次朝着云瑶王爷发难。
“启禀陛下,臣近日听闻些惊人之事,实不敢隐瞒,特上请奏明。” 她微微一顿,目光如炬地看向云瑶王爷,“有人密报,云瑶王爷在江南赈灾期间,竟心怀不轨,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云瑶王爷柳眉紧蹙,毫不畏惧地直视赵尚书,“赵尚书,休要信口雌黄!本王一心为百姓,江南赈灾不辞辛劳,何来谋反一?你如此污蔑,可有真凭实据?”
苏落立刻出列,义愤填膺地指着赵尚书,“陛下明鉴,赵尚书分明是蓄意构陷!王爷在江南一心救灾,恩泽百姓,怎会做出慈大逆不道之事!”
叶首辅也赶忙上前,恭敬地向女皇行礼,“陛下,臣也深知王爷为人,赵尚书仅凭几句密报,便污蔑王爷谋反,实在荒谬至极!”
赵尚书却不慌不忙,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哼,两位大人莫要着急。臣既然敢奏明陛下,自然是证据确凿。” 着,她一挥手,身后侍从呈上一个锦海
赵尚书打开锦盒,从中取出几封书信,高举过顶,“陛下请看,这几封书信乃是从云瑶王爷亲信处截获,信中内容清清楚楚地商议着如何招兵买马,意图颠覆朝廷!”
女皇微微皱眉,示意身旁太监将书信呈上,仔细翻看后,神色愈发凝重,“云瑶王爷,这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云瑶镇定反驳,“陛下,此乃有人伪造陷害!本王绝无谋反之心!”
赵尚书冷笑一声,又唤来一人,“陛下,这位便是证人,她亲眼目睹云瑶王爷与各方势力勾结,商议谋反大计!”
那证人哆哆嗦嗦地跪下,“陛下,民女亲眼所见,云瑶王爷与一些来路不明之人在秘密宅邸商议,还要…… 要推翻陛下,自己登基!”
苏落怒视那证人,“你这分明是胡言乱语!定是有人威逼利诱于你,让你作伪证!”
沈清歌也气愤不已,“赵尚书,为了污蔑王爷,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赵尚书却充耳不闻,继续向女皇进言,“陛下,证据确凿,证人也在此,云瑶王爷谋反一事,昭然若揭,还望陛下严惩!”
女皇沉吟片刻,缓缓开口,“皇妹,如今证据、证人俱在,你若无法自证清白,朕也只能依法处置。” 女皇的话语看似公正,可那暗藏的深意,却让云瑶王爷嗤之以鼻。
在这庄严肃穆却又暗流涌动的朝堂之上,云瑶王爷面色沉肃,双眸如电般直直逼视着赵尚书。
一字一顿地开口道:“赵尚书,你三番五次言之凿凿,宣称这几封书信乃是从本王亲信处截获。那本王倒要问问你,究竟是何人能证明这所谓‘亲信’的真实身份?
又有何种铁证,可以表明这些书信是出自本王授意?” 云瑶王爷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击赵尚书的要害。
言罢,云瑶王爷缓缓转身,目光略带鄙夷地扫向那几封被赵尚书视为 “谋反铁证” 的书信。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冷笑着道:“各位大人不妨仔细瞧瞧这几封书信。先这纸张,崭新得毫无岁月痕迹,就好似刚刚从造纸坊取出一般。
诸位都知晓,但凡重要机密信件,为防暴露,传递过程中必定心翼翼,历经辗转,纸张又怎会如此崭新如初?
再看这墨迹,颜色鲜艳,尚未陈化,显然书写时间并不久远。若真是谋划谋反这般机密且需长期筹备之事,所留书信怎会是新近写成?
最为可笑的是这印鉴,模糊不清,线条紊乱,稍有常识之人,一眼便能看出破绽百出,毫无严谨规范可言。
如此粗制滥造、仓促伪造之物,竟被你堂而皇之地当作呈堂证供,赵尚书,你当这朝堂之上诸位大人都是目不识丁的愚人吗?”
云瑶王爷稍作停顿,锐利的目光从在场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随后再次将视线锁定在赵尚书身上。
继续道:“赵尚书,你在朝堂之上为官多年,理应知晓证据需确凿无疑方可定罪。
可你呈上的这些所谓‘证据’,漏洞如此之多,简直不堪一击。
本王平日里待你不薄,朝堂议事也向来尊重你的意见,不知你究竟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