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浑解释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颓然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咬宗曜脖子…”
张延抽抽嘴角,这人是傻的吧…翡翠绿眸凝在魏纾脸上,想了想,说:“没事,都过去了,反正你还小,冲动一点也可以理解,谁叫宗曜这么不做人。”
魏纾沉默了,可她灵魂已经二十岁了啊…
许浑送魏纾和张延到小区门口,见两人快要进去了,脸上纠结一会儿,最后还是追上他们:“唉,魏纾,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吗?”
炽阳般耀眼的少年站在夕阳暮色下,丹凤眸神采飞扬,凌乱的黑色头发微微遮挡眉毛,整个人健美又有生机,唇角上扬,亮晶晶的看向她。
魏纾缓缓点头,“是。”
许浑压住嘴角的笑意,矜持应下,朝她招手:“你先回去休息,下次一起出来玩啊!”
张延真是看不惯许浑,开口道:“行了,快回去吧。”
暮色下,楼道内清净幽寂,空明的光线垂落。
魏纾和张延一起上楼,少年混血邪肆的脸庞有些沉默,心头压着事,不知该说什么,眼看就要到家分道扬镳了,启唇道:“那个,我跟许浑说我叫魏延,以后你别露馅儿了,总之,回去先好好休息。”
魏纾身心俱疲,掀起眼帘看了张延一眼,嗯了一声。
脚步声在楼道里很突出,魏纾和张延从楼梯口出来,却见一道清隽的身影站在魏纾家门口,少年天使般的脸庞上满是担忧,直到看见魏纾才松了口气,快步朝她走来。
“小纾,我打电话给你没人接听,你去哪儿了?”
魏纾呆愣的望着叶荇,纯白无瑕的少年垂眸看她,琥珀色眼眸里尽是担心。
“我…”魏纾喉咙堵塞,叶荇没被宗曜抓去,那为什么…
“我手机早上不见了,下午又突然找到,我查了一下通话记录和微信消息,发现有些消息被删除了,小纾,是不是有人给你发了什么?”
张延凝眸注视这两人,心中了然,暗骂宗曜是个神经病。
知道魏纾找回叶荇肯定激动,也懒得碍他们眼,跟她打了个招呼自己回房间去了。
叶荇最近重新找了个兼职,在虞城东面一个五星餐厅,发现手机不见后他没找到便继续工作,直到下午手机突然放回了员工柜,他立即警惕,检查一番后复原数据,发现有人拿他的手机给魏纾打电话发消息,可惜内容已经销毁,无法再看到。
他请假来魏纾家门口守着,敲门却无人在家,打电话也无人接听,等了十分钟不到,正心急如焚之际魏纾和张延回来了。
“没事…你还在就好。”魏纾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宗曜怎么这样?为什么要骗她?难道耍她很有意思吗?
魏纾没有隐瞒,把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告诉叶荇,说完又颓废下来:“怎么办,早知道我该先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的,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反而是我伤害他了。”
两人坐在客厅,魏纾把书包放下来,和叶荇面对面谈话。
“对了,你有许浑的电话或者微信吗?许浑还在找你。”
叶荇静静注视魏纾略带苦恼的脸,琥珀色瞳孔温暖如蜜糖,迎着阳台投射进来的金光,心口像被暖阳包围。
“我问问霍姐,她应该有许浑的联系方式。”
“小纾,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
宗曜是被疼醒的,左侧脖颈处是鲜明的牙印,有两处格外深,几乎形成血窟窿,他并不知道这是魏纾的虎牙。
呼吸艰涩,隐秘压抑的痛感深入骨髓,尖锐的痛意刺激大脑,他甚至无法动手拿手机叫人救他,有几个瞬间,他真以为自己会死。
大脑迷蒙,一片空白,血液汩汩流出,染红身下被褥,他疼的浑身颤抖,桃花眸狠绝,硬是攀到枕边拿手机,播出魏纾的电话,自然是无人接听,魏纾陷入深度休眠,正在四年前咬他脖子呢。
硬生生挨了一个晚上,宗曜再次醒来时发现左侧脖颈有两排牙印,桃花眸逐渐冷沉,他仰着脖子,望向镜面中的人,指尖轻轻划过痕迹。
是谁…
那种感觉,又疼又爽,窒息濒死,却无法自控的渴望更多。
见鬼。
到底发生了什么…
幽暗的眸子冷下来,他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摧毁性的痛苦,还有心口那种激动的感觉。
他想起齐庸,毫无征兆的受伤,又迅速愈合,还有那个道士。
看来有必要见一面了。
不过…在此之前,宗曜拿出裁纸刀在牙印上划了一下,血珠流出,克制住心口的颤栗,任由血痕染红衬衫,拿起车钥匙,开车,找魏纾。
彼时正是清晨,又是周末,魏纾起床收拾寝室。
将床单被套晾好后,她伸伸懒腰,下楼去学校门口吃面。
魏纾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宗曜身上会不会出现伤口,但她现在和他绝交,也不好去问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