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京雪往门外走,门外站着四个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傅庭时已经被张钦和另外一个保镖扶着站起来了。
只是,那张衿贵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脆弱。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目光沉沉的看着骆京雪。
“你不能走,跟我回帝都,和苏淮年离婚。”
骆京雪好笑的看着傅庭时。
“你是不是有病?你跟宋南乔都离不了,你管我?反正我不离。”
傅庭时深吸一口气,平稳自己的情绪,他虚弱又缓慢的开口:“你跟苏淮年必须离,他会求着你离的。至于我和宋南乔,你放心,我们也会离。”
“跟宋南乔领证,是我思虑不周,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骆京雪真的觉得傅庭时在发疯。
看着门外的四个保镖,还有傅庭时那沉稳的眼眸,她还是从里面看出了偏激和疯狂。
傅庭时这人,生来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他的思想和行为没人能改变。
就像这段时间,她一直说分手,傅庭时就当做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他不让她走,她根本走不掉。
于是,她戏谑又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你会跟宋南乔离婚?行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离得掉,我就当一切没发生过。你要是离不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行吗?”
傅庭时颔首:“好。”
他对骆京雪说:“先回帝都。”
骆京雪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她的心里有自己的成算。
现在的傅庭时就是一个偏激的疯子。
不能招惹他。
先让他放松警惕。
她寻找合适的机会跑路。
说给傅庭时一个月的时间让他离婚,一方面,是她觉得他离不掉。
另外一方面,她想看看宋南乔的真本事。
也想看到傅庭时被女人玩弄于股掌的可笑。
张钦扶着傅庭时,担忧的说:“总裁,要不要先去医院?”
傅庭时整个人都苍白的要碎掉了。
张钦真的很害怕。
傅庭时要是有什么事,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傅庭时摇摇头:“我不碍事。”
他的身体情况他了解,只要骆京雪不气他,他就不会有事。
至少现在,骆京雪整个人都很乖顺。
他曾经觉得,骆京雪是世界上最听话,也最乖顺的人。
其实也想过,把她娶回家,他真的能少很多的心思。
因为她自己就能哄好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也会自己调节。
他觉得这样很好。
却从来没想过,她真的闹起来,他招架不住。
张钦是真心担心傅庭时的身体的,他只能看向骆京雪。
“骆小姐,你劝劝总裁吧!医生说他要静养……”
骆京雪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我给他老婆宋南乔打电话,她是他老婆,照顾和劝他是宋南乔分内的事。”
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手机屏幕。
“不用了。”
傅庭时凉凉的扫了一眼张钦:“做好你分内的事!”
张钦:……
有种大王和女大王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的感觉。
去帝都是乘坐傅庭时的私人飞机。
飞机上就有医护人员,给傅庭时的身体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
骆京雪就安静的坐在一边画画。
傅庭时什么情况,她也不闻不问。
等傅庭时的情况检查清楚,确定没什么大碍,他吃了药,就对医生们摆摆手,让他们去了飞机的外面的座位。
头等舱这边只有骆京雪和他。
傅庭时静静地看着骆京雪,她沉静在画画的世界里的样子,有种岁月静好。
其实骆京雪的世界真的很简单。
画画,傅庭时,傅岁欢。
以前她也经常在屋子里画画,很入神,但是只要他一回来,她就会立刻放下手里的画笔,飞奔到他的身边。
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对着他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
以前他还觉得骆京雪聒噪。
现在……却很怀念。
他有种,那样的美好再也找不到的感觉。
傅庭时起身,迈着步子,来到了她的对面坐下,许久,才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我跟南乔领证的事,应该告知你一声。”
毕竟,当时骆京雪是他的女朋友。
骆京雪画画的手没有停下来,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真难得,高高在上的傅庭时竟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道歉。
但是,傅庭时说的是告诉她一声。
并没有说不跟宋南乔领证。
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