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弘农王该如何处置?”
李儒身为谋士,想的更多,看的更远。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弘农王虽被废,若让其存活,恐会招惹有心之人利用。
必须早早除之,方能免除后患。
武诏身为董卓近臣,在一旁听的真切。
接下来关乎刘辨母子的命运,他必须把握住。
“你意如何?”
董卓身形顿住,他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废了刘辨万事大吉。
废帝立威的目的已经达到,如何善后却成了一个问题。
“我意将弘农王、何太后鸩杀于嘉德殿。”
李儒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
“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该杀,弘农王也要杀吗?”
“斩草需除根,若有人假借废帝之名生事,恐会引起祸端。”
“今日斩尚书丁管,废立天子为弘农王,若杀之,恐会引起朝臣士族不满,日后再议。”
董卓沉思片刻,并未采纳李儒的建议。
他以经废黜天子,来提升自己的威望。
目前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当务之急不是杀刘辩,而是拉拢群臣,为他所用。
“对了,子谕你身为羽林中郎将,一定要帮本相看好皇宫禁苑,尤其是何太后与废帝,不得让任何朝臣接触。”
董卓扶持吕布和武诏,也有自己的想法。
收买二人同时,让武诏帮他监视皇宫之地。
吕布武勇比武诏更为厉害,可以当做先锋,日后四处征战。
“诺!”
武诏应下。
董卓既然这样说了,那他前往皇宫禁苑,不就更有理由了?
落魄的何太后,嘿嘿。
“子谕啊,你与奉先乃当世英杰,又是义兄弟,可要好生为本相效力。”
董卓看向武诏,年纪轻轻,做起事来沉着冷静,十分让人放心。
如今见到武诏,他便想起了死去的儿子。
若能收武诏为义子,那可真是一件美事。
可武诏性情淡漠,实在是不好开口。
改日与吕布商议一下,让吕布代为传达比较好。
“承蒙相国器重,诏定当尽心尽责。”
武诏依旧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这一幕,令李利恨的牙痒痒。
他如果能被董卓如此器重,怕不是早就跪地谢恩了。
“怎么了?”
李傕察觉到侄子异样。
“是这样的。”
李利靠近李傕,把前些日子因宝弓而争执的事情道出。
“哼。”
李傕听后,对武诏极为不满。
他们怎么说也是同僚,竟然为了一个不相识之人,如此不给他面子。
好,好你个武诏。
千万别犯在他手里,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在路上的武诏,感觉后脑勺阵阵凉意。
不用猜,便知道是李利这家伙向李傕告状。
那又如何,李傕是凉州派系将领。
他难道就不是了?
并州军由他和吕布共同执掌,谁比谁低一头啊?
夜幕降临。
原本热热闹闹的永乐宫,此时静的出奇。
即使是宫女,太监路过,也要踮着脚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何太后头发散乱,无心打理。
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最为依赖的兄长死了,刘辩也被人拉下皇位。
此时的她,内心惆怅无比。
未来的路,究竟该如何走?
董卓狠辣无比,会不会把她和刘辩一起杀掉?
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她抬头望去,又是董卓的那名手下。
今日把刘辩拉下皇位的人,好像也是他。
“奸贼董卓命你来的?废了我的皇儿还不够,还要加害于他?”
何太后语气中有些慌张。
武诏并未搭话,站在原地未动。
即使他没见过何太后得势时的样子,也能猜出那时的何太后,是何等的得意。
不过实在是太过愚蠢,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把亲兄长给害死。
“为何不言语,为何!”
何太后见武诏不言语,便愈发觉得恐惧。
“我若是你,便会疯到底,带着弘农王一起疯。”
武诏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说道。
“疯?”
何太后并不明白其中意思,不由得愣在当场。
“你和弘农王活着,必死。疯了,或许会有一线存活之机。”
武诏实在不解,何太后是如何从这后宫活下来的。
莫非真是凭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