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坐在地上,压根不信李锦元的话,“爹,你就别给李映月脸上抹金了,她有这么好心吗?
我倒是觉得,这些掌柜伙计是她特意,留下来碍我眼的。
我想干点事儿,他们就指手画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就是闹不明白了,到底他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干脆都撵走了,让他们也知道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这样我的耳根子也清净了。”
“你是清静了,可咱们的铺子也要关门了。”
李锦元看着地上如此不争气的儿子,心里无比地失落,“你撵走的那些掌柜和伙计,都被你妹妹养了起来。
你妹妹去了京城,他们竟然愿意跟去京城。”
“爹,幸亏我早把他们撵走了,我早就说了,这些人就是李映月安插在咱们李家的钉子。”
李锦元冷笑一声,“那你给我说说,你妹妹害咱们李家的理由是什么?”
李齐支支吾吾,“反正她李映月就是没安好心。
她一直要强,嫁了个穷举人,可能心不甘吧!
还有就是,咱们家给的嫁妆不足,她想报复咱们也能说得过去。”
“她报复自己的娘家?李齐你不会是在说笑吧?”
“爹,你就信她吧!
我早就看透她了,她就是没安好心。”
李锦元看着嘴硬的李齐,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痛,他摆了摆手,示意李齐赶紧离开。
李齐正巴不得呢,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拖拉着双腿,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地往外奔去。
他跑出李锦元的院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我瞧这个老头就是疯了。”
随即他挥手叫来一个小厮,示意他蹲下,让小厮把他背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李齐躺在床上时,又想起一事,“找个人去盯着,等我娘回来后,就告诉我一声。”
他双手压在头下面,盘着双腿,两只眼睛瞪着屋顶,开始盘算自己的亲事了。
他想着一会儿给自己的亲娘说,成亲可以。
不过,他得找个脾气好,性子柔弱的娘子,这样的好拿捏。
即使娶了亲,也不耽误他玩儿。
娶亲的事,有了对策后,他开始感受到了浑身的疼痛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小腿处钻心的疼,大腿根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齐又有些懊恼了,他上赶着去找他爹干嘛!
这顿打还不是自己找的。
他想着想着,又把这账算在了李映月身上,要不是她,或许自己还不用挨这么多打。
他又想到沈凌川进京赶考的事,开始算计着最好别让他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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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元颓废地在椅子上坐了许久,自从刚才听了李齐的话后,一些事儿,他确实也想开了。
如此不争气的儿子,你帮他,他不但看不出来,反而觉得是害他。
就这样的人,他怎么放心把家中的产业交到他手上。
李锦元站起身,大声喊道,“备车。”
张觉夏没有想到,李锦元如此沉不住气。
李锦元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张觉夏入座,“大侄女,我呢,也没旁的意思。
我就是问一问你,铺子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觉夏看出了李锦元脸上的疲惫,“伯父,您要是手上缺银子了,我可以先借给你急用。”
李锦元哈哈大笑起来,“觉夏,看来伯父没有选错人。
伯父来找你,就是觉得你和映月是好姐妹。
既然你们姐妹能处在一起,那性子保准也相似了。
果真,你的性子和我女儿映月很像。
不,你的性子比她还要好。
既然咱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伯父也实话告诉你,伯父家不差银子。
伯父只是觉得累了,不想再操持铺子的事了。
但这些铺子也是和伯父有感情的,伯父想给他们找个好的下家。”
张觉夏听了李锦元的话,也吓住了,“伯父,我记得李家在顺和县有好几间铺子的,你打算都卖了。”
“有这个打算。
不过,我还是先把火锅铺子卖了,其他的再另做打算。”
张觉夏想了想,这次也没打算端着了,直接说道,“伯父,那火锅铺子我打算买下来。
只是,不知,您打算卖多少银子?”
李锦元认真地看了张觉夏一眼,“你家夫君不是已经,去牙行打听了价钱吗?
在那个价钱的基础上,我再给你打八折。
怎么样?你这声伯父叫的不委屈吧?”
张觉夏着实没在想到李锦元如此爽快,她原本打好的草稿,也用不到了,“既然伯父那么痛快,那我岂能下您的面子,成交。”
“我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
咱们现在就去把该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