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交给我们处理。术业有专攻。”唐泽抬高手臂,拍了拍他的肩,“去当个巧舌如簧的怪盗吧,我也很好奇你会怎么在不毁坏人物设定的前提下引导他。”
“你做得到,我就做不到?少看不起人了。”
“拭目以待。”
黑羽快斗转过头,从旁边的餐台上同样拿起了一支玻璃杯。
三个举着果汁的高中生们抬起各自的杯子,相互碰杯,然后转过头,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散开了。
属于表演秀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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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码头附近的浦思青兰烦躁地抽完了一支烟,随后将烟嘴谨慎地收进随身的塑料袋里,才寻摸到了早已确定好的点位,就着开始擦黑的天色开始准备枪械。
今天是重要的行动日,某只毫无防备的白鸽,即将在她的枪口下殉葬。这本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让怪盗基德活下来。
不止是因为身为史考宾,她本身霸道张狂的性格,更是因为她那堪称疯狂的执念。
罗曼诺夫王朝的遗产,理应属于她的祖先。
她的祖先,是伟大的半神,是生来要拯救危亡之人,反而是罗曼诺夫王朝,这个不堪的末代皇朝,将本应铸就不朽的拉斯普京拉进了低劣的政治漩涡与泥沼。
基于这种逻辑,她掠夺所有来自这群卑劣者的宝物时,不仅没有丝毫愧疚,甚至有种自己正走在证道之路上,要用这些东西祭奠先祖的使命感。
理应属于祖先的宝物,除了她这个传承者,谁都没有资格染指。
将它弃若敝履,又随意抛掷的铃木财团的人该死,因为一些世俗的贪念,就将手伸向它的怪盗基德同样该死。
若不是还要借着他的手隐秘地将东西拿走,她绝对不会做事这种窃贼碰那东西一根手指。
一边思考,一边温柔地摩挲擦拭着枪管,她焦躁不安的心情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这几天发生了不少意外,但总算,一切准备工作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踩点的时候撞见了好些意外,包括但不限于车祸、有人斗殴、莫名其妙的交通管制、找不到由来的电力失效等等……
明明一天就可以搞定的工作,延长到了三天不说,中途还遭遇了好几次偶遇、险些撞破等情况,搞得她不得不再次改换装扮,蒙头遮脸地出行。
以往她不是没经历过困难重重的任务,但只有这一次,她的不幸简直已经化作实体,让她都产生了一种莫非这是祖先的灵魂正在警告她不要插手的错觉了。
好在,现在尘埃落定,作为一个高阶的猎手,她知道自己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等待,怀着一种期待与亢奋,静静地趴伏在黑夜中,等待猎物出现在自己的准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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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这样啊……”寒川龙不想让对面的少年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一边有些亢奋地加重了呼吸,一边努力保持着语气的淡定。
他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抬高,试图掩盖住自己克制不住开始上翘的、志在必得的嘴角,却完全没发现杯中的酒液已经空了,愈发暴露出了自己的心不在焉。
“嗯,园子小姐是这么说的,我想,她应该不会骗我。”站在他对面的蓝发少年仿佛对他的状态毫无察觉,直言不讳地说,“她童年的时候把这个蛋当成了寻常的玩具,应该没有人接触它比她更久了。”
“怪不得我完全没听说过,它另有机关这回事呢。”寒川龙恍然地点了点头,“铃木家完全没有提过这个。”
“好像是打算运用一些现代仪器做完全面的检测,再公布。”黑羽快斗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随意闲聊着,“它原本不会成为开幕的重点。这种对藏品影响重大的结论,在得不到求证之前不适合公开,确实是要谨慎一点。”
“哦,哦……你说得对,你说得对……”终于发现自己的杯子已空,寒川龙索性放下了它,稍微扯了下领口,“是怪盗基德的事情,让它……嗯……”
站在他对面的喜多川祐介直到这时,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在喃喃自语什么。
寒川龙完全没有怀疑对方提供的信息是否可靠。
首先,这不是喜多川祐介主动告知他的,是他发现这位铃木家面前的红人艺术家难得落单,而且正在看着关于回忆之卵的资料,面现狐疑与不认同之色,主动上前的。
其次,这位极富个性的画家确实如同很多报道里描述的那样,多少有点我行我素,逻辑自成一派,寒川龙将话题引导到回忆之卵上同样花费了不少功夫。
最后,铃木园子对他的看重和“痴迷”是有目共睹的,寒川龙不觉得这位豪爽直率的大小姐有什么欺瞒对方的必要……
哪怕现在,喜多川祐介已经表现出了一些疑问的神情,自觉得到了重要情报的寒川龙已经顾不上他的看法了,连告罪都来不及,飞快地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