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为救我儿性命,某特拿出家传宝弓作押,换取些钱财。”
“待日后赎回宝弓,当加倍还之。”
洛阳街道上,一名中年汉子手持弓箭,不断在人群中喊叫着。
奈何路过人之人皆是寻常百姓,买这弓来又有何用?
“唉。”
中年汉子望着眼前路过的人,叹息一声。
这弓,别说是押了,就是便宜卖给别人他也愿意。
可是自始至终,无一人搭他的话。
就当中年汉子绝望之际,一身着甲胄武将来到他的身前。
本以为是识货之人,没想到是一泼皮无赖。
仗着官职,不由分说就要抢夺他的宝弓。
双方便争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周边百姓纷纷围观。
“热闹啊,吃瓜。”
武诏与张辽在酒肆内出来,便见到了诸多百姓围在一起。
还有人在喊着打架了,动刀了,大家快来看。
作为吃瓜群众,怎能放过。
“这中年汉子是个练家子。”
挤进人群中,张辽说了一句。
“嗯。”
武诏默默点点头。
这些西凉兵刀剑出鞘,几乎是下了死手。
中年汉子则是知道身处天子脚下,不易得罪他人,尤其是当兵之人。
所以出手还击不伤及人命,只是把西凉兵给制住。
转眼间,西凉兵皆被放倒,一个个像叠罗汉一样互相压着。
“若是平时这弓给将军也就给了,但现在某身无分文,需卖出此弓给犬子治病,还望将军可怜。”
中年汉子不断抱拳,给那名武将模样的人赔礼道歉。
“哼,你儿子死不死关我何事,此弓你给还是不给?”
面对中年汉子卑躬屈膝,将领不为所动。
若是再敢多言,他便命人封锁城门,将人给抓起来。
到时候别说治病了,直接死在大牢中。
“够了。”
武诏从人群中走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中年汉子武勇了得,又给儿子筹集钱财治病。
这不是黄忠,他直接吃。
“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将领名为李利,乃是李傕侄子,所以这般嚣张行事。
“你是谁?”
武诏一惊,这是哪家公子出来炸街了。
他方才是不是太嚣张了?
“我乃李傕之侄,李利是也!”
“那你不早说!”
武诏话落,**兜已经抽了出去。
给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谁的儿子,结果是侄子。
“太奶,我不跟你走,别拽我,我不走……”
李利被这一**兜扇的晕乎乎的。
“带着人走,否则我真让你去找你太奶。”
武诏看也不看李利,一个小人物罢了。
他与吕布共同执掌并州兵权,其地位在董卓心中与李傕不相上下。
别说是李利了,就是李傕来了,该不给面子还是不给。
何况自始至终,这些凉州将领都是他要搞死的目标。
李利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眼神中带着敌意。
这武诏果然是并州军出身,与他们凉州军不是一条心。
“是……”
李利与太奶拉扯成功,捡回一条小命。
他咬紧牙关,好你个武诏。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等着吧,他回去就把此事告诉叔父!
“散了吧,再敢看就把你们抓起来!”
武诏一吓唬,吃瓜的百姓瞬间四散而走。
“多谢恩公搭救。”
中年汉子见李利灰溜溜离开,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若不是少年帮他解围,他还真无法应付这泼皮无赖。
“只是路见不平罢了,我看你颇有勇力,敢问尊姓大名?”
“恩公谬赞了,某寻常百姓罢了,姓黄名忠,字汉升。”
黄忠抱拳,为武诏行了一个大礼。
“好字,前方有处谒舍,入内闲谈如何?”
武诏眼前一亮,落难的黄忠,必须将其收下。
“好,请恩公先行一步。”
“父亲,方才发生何事了?”
车内之人早就病入膏肓,时而清醒,时而昏厥。
方才他听到车外声音嘈杂,似有人在争执,甚至大打出手。
他何尝不想出去帮助父亲,可身体是他的,却使不出力气,只能干着急。
“无事,今日遇到好人了。”
黄忠面带笑意,为儿子遮了遮铺盖角,以免儿子着凉。
随后他钻出马车,拉着马车往谒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