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邸。
牧兰渊半倚在床上,脸色阴沉的有些骇人,池衡给他包扎好伤口,瞧了一眼跟前的半盆被血染红的水,叹息出声。
“都是属下无能,害得主子受伤。”
“不怪你,只怪这西越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瞧着牧兰渊身上抑制不住的杀意,池衡道:“属下去杀了她!”
“杀她?”牧兰渊眼角眉梢皆是讽刺:“你不是她的对手,此事不着急。”
这一次,他不会再搞刺杀这种事,只需借刀杀人。
这一夜,池衡睡的并不安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让他痛不欲生。
可想到马上就能让那西越皇太女付出代价,他又稍微舒服了点。
就这样熬到了天亮才睡过去。
然而,还没睡多久,门便被推开,池衡疾步进来,神色凝重,“主子!”
牧兰渊睁开眼睛,“何事?”
“西越出事了!”
牧兰渊一喜,当即就从床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何事?”
池衡此刻的神情有些复杂,“西越传来军报,东夷进犯边境,朝臣现在请皇太女亲征。”
“……”牧兰渊顿时就清醒了几分,他眸底深处却满是不解,“东夷?谁下的令?”
池衡摇了摇头,“属下已经八百里加急命人探查,暂无结果。”
牧兰渊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了起来,他想了一圈都没想到是谁胆敢违抗他的命令私自出兵。
“主子不必忧心,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牧兰渊却是再也睡不下去了,他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望着皇城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此刻的金銮殿上早已经炸开了锅,朝臣义愤填膺。
沈青舞面上满是怒火:“东夷之贼,屡屡犯我边境,实乃天理难容!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必当严惩!”
林白云亦斥道:“东夷此等蛮夷之邦,竟敢扰我西越安宁,当举全国之力,驱之逐之!”
苏梨花也道:“东夷之徒,背信弃义,侵我国土,必让其有来无回!”
百官之首的丞相王英静静的站在最前头,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怒斥,缓步上前,“殿下,如今东夷来犯,边境危急,国之危难,自姜离谋逆叛国后,我军士气大减,若遇东夷,恐心生胆怯,故而,请皇太女殿下亲征。”
“其一,可显我西越上下一心,共御外敌之决心;其二,殿下亲至,能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其三,可使将士们效死力,保家卫国。”
沈青舞轻哼一声,“丞相此言差矣,殿下不善兵伐,不通武艺,若亲征,恐有差池,且万一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国之根本或将动摇。”
王英神色未改,甚至不看一眼沈青舞:“皇太女乃国之希望,若殿下不出征,东夷必气焰嚣张,势如破竹,殿下亲征,可振士气,将士们必以死相护,何惧东夷之敌?若殿下有恙,亦有万千子民愿效犬马之劳,共抗东夷。”
“再者……”
王英扫过姜月。
“这西越不是只有一位帝姬,沈大人怕什么?还是说,沈大人怕殿下有个好歹,自己公子无法登临那人上人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