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盯着柳竹音。
这番话,我早就想说了。
若是她自始至终,始终如一,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敬佩她对宁远舟的感情。
但现在……她好像又做不到了。
那五年算什么?
她无怨无悔的对他好,一副这辈子心里只有他的模样。
对我看似平淡随和,可却拒之千里。
用她口中那所谓的救命之恩,毫无底线的对他好。
用她口中认定了我是丈夫,无需多说,一次次将我抛下。
这些,就是她口中的感情?
说到底,不还是她的自私么!
什么爱不爱的?
什么日久生情的,都是狗屁!
无非就是宁远舟远不如我爱她。
或者,她在宁远舟身上疲惫了,乏倦了,这才想到我。
想到我的伺候,想到我的体贴入微。
这和一个贴身保姆兼赚钱的工具,有什么区别?
柳竹音呆呆的看着我,被我的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
她心中当然不是这么想的。
可是这番话从我的口中说出,她竟然说不出一丝一毫反驳的话。
“我……我不是……”
她只能重复这三个字,却苍白无力。
我已经跟她说的够明白了,也不想多说什么。
“柳竹音,你走吧。”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
我转过身,不去看她。
却也没有做出将她推出门去的模样。
她足足在我身后看了许久,终究还是一步步离开了我的家门。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坐在了沙发上,心中也不是滋味。
曾经相爱的人,最后落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我怼了她,我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可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相反,我觉得很可悲。
若是可以,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柳竹音流着泪上了车。
脑海之中还在回想我说的话。
她从未想过这些,可听到我说,仔细回味后,更为苦涩。
是啊。
自己凭什么?
有什么资格选择呢?
曾经五年的婚姻,是自己一步一步撕成碎片。
如今自己回头,贪婪的到底是那份爱情?
还是我带给她的安心?
她弄不清楚,可心中却绞痛无比。
回到了家,她栽倒在床上,电话一直不停的响起。
是宁远舟打来的。
可她……也没有接起来的欲望。
翌日,我便收到了白北川的消息。
宁家能在外资项目说上话的,是一位部门总经理。
曾经受过宁家老爷子的恩惠。
答应宁远舟可以插手项目的事情,单纯只是为了报恩。
“报恩?”
“那这件事……就有的商量。”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又不是非要这个项目。
何况,如今的宁远舟,怕是也没有那么多心情插手项目了。
肝源他自知拿不到,肯定急的火烧眉头。
倒也算是个好事儿。
下午,我便和白北川去拜访那位总经理。
“许总,我们今天来,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
“您是为了报恩,才让宁远舟插手这个项目。”
“但是事实上,宁远舟没有这个本事接过来,您应该知道。”
白北川性子直,没有弯弯绕绕的。
倒也让许四海叹了口气。
“大侄子,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宁远舟那孩子有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
“但是这个恩情,要是不报,外人怎么看我?”
许四海话没有说死,唉声叹气的样子,让我笑了起来。
“许总,如果是宁远舟自己放弃呢?”
“您是不是就不会管了?”
他想要名声,又不想担责任,我自然看的出来。
许四海微微一愣,却笑了起来,“顾逸尘,我听说过你,今天一见,确实聪明!”
“行,那我也跟你们兜个底,只要是他不想要这个项目,那我无话可说。”
听到这话,我就放心了。
就怕他是那种愚忠,拼死为宁远舟要拿下项目。
如果是那样,可就不好办了!
“行,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做。”
“许总您等消息就好。”
许四海点了点头,“其实,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宁远舟那孩子。”
“最重要的是柳家。”
“顾逸尘啊顾逸尘,你把柳家抬到这个位置上,如今柳家可是有话语权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