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的,至少入门法术容易。
石泉子倒吸一口冷气,到嘴的话硬生生咽下。
“老夫知道你就想让人夸你,一身道行无处施展,总要在人前显圣一番。老夫不如你意!”
“石前辈,别这样。”
老树昏鸦,马车逆着彩霞行进。
黄昏,两人正要歇息。
忽然,梁岳抬头,目视前方。
只见纯金朝霞之下,乌云盛开,阴沉浓郁,如墨侵染。
黑云压城城欲摧!
“怎么了?”
“兵灾将至。”梁岳面色凝重。
此乃望气之术。
石泉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或许这就是神仙吧。
乌鸦飞往乌云方向。
官道上,二十轻骑护送两辆马车行驶。
最前方的马车传来阵阵咳嗽。
刘充骑着红鬃烈马,示意骑兵停下。
“大都督,身体可还安好?”
“死不了。”马车内传来中正平和的声音,“不过,你那位兄弟无能为力的话,本都督可活不到会稽。”
车帘子掀开,露出苍白俊雅的脸庞,一双丹凤眼,留着山羊胡,像个书生士子,而不是沙场肃杀大都督。
此乃谢家芝兰玉树、左将军、新任会稽太守、康乐公谢玄是也。
众人下车生火煮饭。
谢玄靠在树上,运转内力,压制体内疼痛。
刘充盛了一碗热汤。
两人闲聊起兵事。
谢玄这才发现此人不是一名精通后勤的猛将那么简单,兵法娴熟,对答如流,更有奇思妙想,实乃一名将帅之才。
“也就是说你之前以五百破三千,并非运气?”
“正是,在下看透了胡虏的弱点,以此长枪游龙阵破之。”
“若敌人发兵三万,你又如何?”
“依南方水势与长枪兵,以却月阵破之。”刘充以地为沙盘,演算阵法变化。
谢玄目光赞许,说:“你父亲是兵法大家?”
“不,此兵法为三弟所授。”
刘充一言,引起谢玄心中兴趣。
又会兵法,擅长炼丹,此人真有那般厉害?
于此同时,一道道人影趁着夜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