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惊恐的从椅子上站起,紧握住手机,“齐非渊晕倒?”
“是的,当时我们正在开会,没有任何征兆,齐少突然抱着自己的头倒在地上,非常痛苦,没多久就晕了过去。我们现在正赶往中心医院,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到。”
“好好,我现在就在医院,我会在门口等你们。”
我站在医院门口,心情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不安,不由自主地来回踱步。
此刻我脑子思绪万千,根本无法平静。
平日里齐非渊经常健身,并且在我的督促下注重养生。别是毛病,就连感冒发烧这样的常见病症似乎与他无缘。
而这一次情况却出奇诡异。
据房东城所,齐非渊毫无征兆突然头疼,随后直接晕倒在地。配合上刚才那个荒诞的梦,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之福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片沉重的乌云,死死地笼罩在心头,任凭我如何努力去驱赶它始终挥之不去。
所有的事情凑到一起,太过巧合。前脚她还在疯狂叫嚣着“毁灭”,后脚齐非渊这边就出事……难道两者之间真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在我心底迅速蔓延开来,怎么也遏制不住。
没多久,房东城和沈未他们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大家一起跟着医生,带着齐非渊穿梭于医院的各个科室之间,做各项必要检查。
躺在病床上的齐非渊,眉头紧皱,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无论我们怎样呼唤,他始终紧闭双眼毫无反应,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走的绿色通道,大部分检查结果出来很快。
医生表情严肃地拿着一叠厚厚的报告,仔细查看后向我们解释道:“目前来看,患者的血压、血糖、血常规以及心电图等方面都没有明显异常,但还需要等待脑部核磁共振的最终结果才能做出更准确的诊断。在此期间,先行办理住院手续。”
医院为齐非渊安排一间与我爸条件相仿的单人间。房东城和沈未他们去缴纳费用并办理相关的住院手续。
而我,则静静坐在齐非渊的床边,握住他那略显冰凉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充满无助和焦虑,除了没用的哭和不断在心底虔诚祈祷之外,只能等待。
没多久,收到消息的齐叔和沈姨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齐非渊时,沈姨双腿发软,若不是齐叔眼疾手快扶住她,恐怕要当场晕倒。
缓过神来的沈姨,她颤抖着双手抱住齐叔哭,身体不停抽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我和齐叔不停规劝才让她稍微平复。
等待齐非渊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和沈姨轮流看护。
我还得照顾我爸,幸好都在同一家医院,上下楼,照顾起来比较方便。
姗姗她们知道我爸和齐非渊先后住院后时不时地前来探望,给予我精神上很大的安慰。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爸的病情正逐渐好转。因脑震荡引起的眩晕症状,发作次数明显减少。脸上肿胀慢慢消退,青青紫紫逐渐淡化。
人虽清醒,却总是沉默,问他什么都不肯。
只在询问是否需要报警,把打他的人抓起来,他才有所反应的,摇摇头。
齐非渊仍旧没醒。
核磁报告出来,显示脑部有剧烈波动,其余如脑膜炎、脑积水等均未见异常。
院长及主任医师、专家不遗余力的对齐非渊进行一轮又一轮细致入微的检查,围绕病情进行深入探讨。
他们运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专业知识,尝试从各个角度去找寻导致他陷入昏迷的根源。
令人沮丧的是,最终依旧未能找到确切的原因。
日子过得很焦灼,每度日如年。
齐非渊昏迷的事对外保密,公司有齐叔和房东城没多大问题。
相较于刚刚得知消息的手足无措,渐渐平静下来的我没像沈姨那样时常以泪洗面。虽哭总是难免,可更多的是明白,哭解决不了问题。
每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坐在齐非渊床边声唠叨。医生,多跟他讲讲话,可以刺激他的大脑感官,有助于清醒。
我会跟他讲许多事。
比如时候,见到他每个学期都是第一,戴着红领巾代表三好学生站在红旗下演讲时,我心里有多崇拜。
比如,他出国留学不在的那几年,我有多想他,恨不得自己买张机票过去找他。
比如,他谈了个女朋友,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我是怎样的难过,和嫉妒。
......
就这么絮絮叨叨一路,想到什么什么,仿佛把这些年他不知道的、不敢的、不好意思的话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
估计是话讲的有点多,整个人变得越发疲倦。一点不想吃东西,即便勉强吃下一些,也会很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