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日头正高的时候,李怀德那可是满面春风,陪着几位领导大步迈向小食堂。
刚一跨进食堂门,好家伙,一股勾人馋虫的香味“嗖”地一下就直往鼻子里钻,这一行人条件反射似的,喉咙都跟着“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
“哎呀妈呀,这也太香了!”有人忍不住喊出声。
领头那位领导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打趣道:“老李啊,瞅这香味,你们轧钢厂指定是请来了什么深藏不露的老师傅吧?我这还没动筷子呢,光闻闻味儿,哈喇子都快止不住了,要把我给馋死咯。”
其余几个领导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个不停。
“嘶——老李,我咋闻着这是牛肉香呢?啧啧啧,香得离谱啊!”
“嘿,李怀德,你这老家伙运气咋这么好呢!好事都让你给捞着了,也太不够意思,匀我们点儿啊。”
李怀德听着这些话,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跟吃了蜜似的,对张红星的满意程度更是蹭蹭往上涨,都快爆棚了。
“老王,你这说的是啥话。”
李怀德嘴角上扬,回怼道,“我看你就是眼馋我,没辙,咱老李就是有双火眼金睛,能发现人才。一会儿放开了吃,要是以后吃不着,可别在那儿干瞪眼,馋得抓心挠肝的,我可不管啊。”
几个领导一边笑骂,一边热热闹闹地走进包厢,各自找位置坐下。
李怀德瞅了瞅站在一旁的刘云涛,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云涛心领神会,麻溜地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儿工夫,刘岚就像个端着“美味炮弹”的战士一样,一盘接一盘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硬菜稳稳上桌。
“嚯!”
众人眼睛瞪得溜圆。
“这阵仗,老李,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全是硬菜,够豪横!”
虽说在座的几位平日里啥好吃的没见过,可在这物资相对匮乏的时候,看到满桌佳肴,还是惊着了。
“领导,菜齐了,您几位慢用。”
李怀德笑着点头示意,接着招呼道,“都别傻愣着了,赶紧动筷子,尝尝咱厂大师傅的手艺,刚才不还馋得不行嘛。”
刚才那位领头的领导当仁不让,率先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眼睛瞬间放光:“哎呀,我滴个乖乖,这也太香了!牛肉炖得那叫一个软烂,入口即化,鲜嫩多汁,再瞅瞅这番茄,味道全渗进去了,绝了啊!”
李怀德自己也是个资深“吃货”,这么多年迎来送往,菜做得咋样,他舌头一抿就知道。
要不然以前也不会老让傻柱掌勺,可今儿个一尝张红星做的菜,高下立判啊!
这小年轻的厨艺,把傻柱甩出好几条街,而且上午跟张红星唠那几句,不管是说话态度,还是情商智商,傻柱跟人家比,那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李怀德夹着一筷子烧鸭,心里暗自琢磨:“嗯,是个苗子,不过还得再探探,看看是不是个拎得清的主儿,再决定要不要重点培养。”
“呼——”有人吃得满头大汗,直呼过瘾。
“这才是冬天该吃的菜啊,热乎、美味,太过瘾了!”
“老李啊,这新来的大师傅手艺可比之前那位强太多了,你从哪儿淘换来的啊?”
“绝了,这烧鸭味儿,香得我都找不着北了,迷糊了都。”
李怀德听着这些赞美,脸上笑开了花,心里对张红星更是满意得不行,这顿饭吃得,不光饱了口福,接下来要办的事儿,那肯定也能顺风顺水,倍儿有面儿。
“好吃就多吃点,咱们啥关系啊,合作这么愉快,以后嘴馋了,随时来。”
这一顿饭下来,众人吃得满嘴流油,肚子都快撑破了,才恋恋不舍地散场。
把领导送走后,李怀德赶忙把刘云涛叫到办公室,仔仔细细询问张红星的情况。
了解完后,李怀德一锤定音:“这样,明天让他来我这儿一趟,我亲自跟他唠唠。”
刘云涛离开厂办公室,一路走一路感叹:“我这老弟要起飞喽,有手艺就是硬气,到哪儿都能闪闪发光啊!”
刘云涛回到食堂,迫不及待地把李怀德要见张红星的事儿一说。
“老弟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得牢牢抓住,明天好好表现,往后要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老哥我啊。”
张红星笑着摆摆手:“老哥,你这说哪儿去了,咱俩啥交情,要没你给牵线搭桥,厂长能注意到我?这份恩情,我记在骨子里呢。”
张红星心里门儿清,刘云涛啥意思他懂。
这世上,走到哪儿都是个人情江湖。混得好,大家都跟着沾光,看看李怀德就知道;混得不好,傻柱就是个反面教材。
对张红星来说,他没打算一门心思往上爬,出尽风头。
这年头,枪打出头鸟,低调做个小透明才是王道。
他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肚子里那点墨水,应付不了大风大浪,太冒尖儿容易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