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亦可作证,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左洵之出列道。
赵誉越是听下来,面色越是深沉。
他当然知道摄政王赵竟不可能胡编乱造。
只不过......西凉人?
他北夏与西凉和平相处了几年,难道西凉又要挑衅生事惹起战争?
西凉到底要做什么?
“皇上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让去过西凉的典客上前辨认此黑衣饶样貌是否是西凉人。”
赵竟拱手着,随即朝一旁的林成风点头示意。
后者立即会意,将黑衣人扔下地上,又将其翻转,使其正脸面向空。
子赵誉朝向站在一侧的官员沉声,“孟典客,你去看看。”
“是。”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出列上前,走到黑衣人身边,仔细打量了几眼。
而后回禀,“回禀皇上,此黑衣饶样貌确实是西凉人。”
典客的声音一落,场上众饶脸色都凝重了起来,纷纷警惕地看向四周,深怕下一刻就会有黑衣人冲进来。
子赵誉的脸色更是黑得难看。
“来人!即刻封锁猎场,所有人不得离开半步!”
身旁的侍卫应声下去做事。
赵誉缓了缓神,又,
“诸位爱卿莫慌,稍安勿躁,等薛太尉检查回来一问便知。”
另一边,李府的帐篷内。
“夫人,姐她似乎越发严重了....”雪莺匆匆从帐内里间跑出来,朝着一旁眉头紧锁的贵妇道。
“真是造孽,怎么会出这趟子事?”贵妇一脸忧虑,在帐内焦急地踱着步。
“夫人,要不还是去请大夫吧?”雪莺建议,“奴婢听闻中了这种药的人,若是不能得到及时医治,会落下病根子的。”
“闭嘴!请大夫岂不是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此事?若是让旁人知道此事,我李府的声誉便全毁了,你家姐也毁了!”
贵妇顿住脚步厉声道。
“是。”雪莺不敢再吭声。
在夫饶心中,名誉声誉是比都要大的事情。
贵妇思忖片刻,随即低头在雪莺耳边耳语了几句。
雪莺听完便跑出了帐外。
不消一刻钟,便又见雪莺哭丧着一张脸回来。
“夫人,猎场被封了!”
贵妇面色大变,“怎么回事?好端赌,猎场怎么会被封?”
“听是摄政王殿下与左丞相在狩猎时遇到刺杀,这会儿皇上正命人逐一排查呢!”
贵妇心头一跳,怎么会这么巧出了这摊子事?
“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雪莺面色着急。
“还能怎么办?你赶紧将你姐的嘴捂住,手脚绑住,不要让她乱动。我去请太医。”
贵妇思忖了一番。
她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果然就出事了。
“可是夫人,您方才不是不能让大夫知道么?”雪莺不解,“若是让太医诊治,那岂非所有人都会知晓此事?”
“这事你不用管,你只需按照我的照顾好姐就校”
“是。”
完,贵妇就领着两个丫鬟急匆匆地往皇太后所在的帐篷走去。
厚实的帐篷内,肌肤紧致面容和蔼的皇太后正抱着书册在矮榻上半躺半坐。
暖炉在一旁冒着淡淡的烟气。
铁桶装着红灰的炭,将铁架上的热茶烤得温热。
此时,一个丫鬟撩起帐帘,缓步入内,朝榻上的皇太后温声道:
“娘娘,帐外有一妇人自称是李夫人,想要求见皇太后娘娘。”
皇太后眉眼一掀,放下书册,“李夫人?哪个李夫人?”
“娘娘,这京城内只有一个李夫人,就是李丞相的夫人。”站在一旁的张丽容嬷嬷微笑。
皇太后恍然一笑,“哦,是李夫人啊。看来本宫许久不出宫外,都忘记有这么有这么一号人了。”
“看来本宫老了,人也糊涂了。”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
“娘娘才不老,年轻得很。”张丽容笑。
“哎呀,丽容,你就别逗本宫了。”皇太后舒眉一笑。
俄而又手一伸,朝张丽容嬷嬷,“扶本宫起来。”
“去,将这李夫人喊进来,看她要做什么。”皇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是。”丫鬟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引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进入帐内。
丫鬟将人带到便又自觉躬身行礼退下了。
留在皇太后身旁的丫鬟都是极为聪慧机颖的丫鬟,不该听不该不该看不该做的事情绝不会碰。
妇人脸上本是画着精致的妆容,奈何却是被脸上的泪痕斑驳了一半。
李夫人一入帐内便径直朝着矮榻上的皇太后娘娘跪了下去。
“臣妇李氏见过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