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做下了抢劫之事。”
“倘若他们真的被这么对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岂非会寒了众多战士的热血衷肠?”
想起宗老以及那一帮族人,左云卿心有不忍。
他们曾经都是为了国家上过战场之人,不该被这样对待。
赵竟低着眸眼,手指骨在桌面敲了敲。
良久,他才道,“你的这个情况若是属实,本王会禀告圣上。你的不错,曾经为过国家奋战的战士不该给这么对待。”
他也是一个战士,一个将领,他知道战场的冷酷,知道他们赴死的决心....
如若一个战士退下战场便会被家乡人嫌弃,也无法得到朝廷厚待,那还会有谁愿意维护这个朝廷呢?
年关将近,腊月即来,气越来越冷了。
赵竟将劫匪闹民的证据呈给了圣上,少年子赵誉点了一名前将军率军剿匪。
赵竟应当是证实她所言非虚,并向少年子赵誉转述了她的意思。
听圣上特意指明前将军剿匪之时只可诛杀极力反抗之匪徒,不得随意诛杀山匪,而是将其活抓带回牢狱,清点各人罪行之后方决定如何判决。
了却了这桩心事,左云卿心情好了不少。
她并非好事之人,但她既然知道了此事,就不会袖手旁观。
无论在哪个时代,为国为家做出奉献之人,都不应被残酷对待。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腊月。
皇太后与圣上商量了一下,决意将几个秀女暂时遣送出宫,好让她们可以回家与家人一起过一个团圆年,年后过完元宵再回宫。
腊月初一,几个秀女便启程出宫回家了。
住在京城的秀女当便能回到家中,而不住在京城的秀女回家路途便远了,少则三四车程,多则五六日。
腊月初二,京城下起了雪。
左云卿一起床便发现了这一件事。
她激动坏了。
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因长居南方,从未见过雪,加之学业繁忙,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北方旅行赏雪。
因此她对于雪的认知,仅限于课本与电视剧。
如今能切身体会到雪,她能不激动吗,这可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见到雪!
原来雪真的是一片片六角冰晶组起来的,落在手上冰凉凉的。
落雪的时候真的像是在落棉花碎末一般。
不同的是,落雪是冰冷的。
但左云卿丝毫不觉得寒冷,她开心地伸出双手迎接雪花落下,而后又欢快地将手中的雪花扬洒在地。
她如今也是见过雪的人了!
赵竟站在房门口,看着左云卿像个孩子一般玩耍起雪花来,灿烂又欢愉的神色弥漫在她脸上,就像是一个太阳一般,可以融化冰雪。
他好似从未见到过她如此放肆又舒心的笑意。
真是个傻女子,下个雪就这么开心。
赵竟也不由得勾起嘴角。
他看得入神,不知道廖悦瑶何时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殿下,殿下不去与王妃娘娘一起打雪仗?”
赵竟沉默半晌,道,“孩子的把戏罢了。”
廖悦瑶努了努嘴道,“好吧殿下,那悦瑶去跟王妃娘娘打雪仗,玩孩子的把戏去了。”
赵竟微微颔首。
雪渐渐停了。
“师父!”
廖悦瑶搓着手哈着气走到左云卿身边。
左云卿眼中的欢喜尚未褪去,“悦瑶!”
“师父瞧见雪了怎么这么开心?”廖悦瑶一边着,一边弯身从地上滚起一个雪球。
左云卿见状也蹲下身滚雪球,“那是自然了,那可是我第一次.....第一次在左府以外的地方赏雪,这么无拘无束的。”
左云卿心下微惊,她差点就错话。
她是第一次看雪,可原主却并非是第一次看雪。
廖悦瑶知晓左云卿在左府的困境,因此并未怀疑她的话。
她狡黠一笑,凑近左云卿耳边低语了一句,“师父,殿下正在门口处偷偷看你呢!”
“是吗?”
左云卿刚滚好一个雪球,抬头一看,门口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饶踪影。
“根本没有人!好啊!悦瑶你居然学会欺骗师父了!”左云卿轻哼一声,而后快步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又将手中的雪球朝廖悦瑶扔去。
廖悦瑶反应很快,但还是不免被雪球擦了个边,雪球的碎末沾在她臂上的棉衣上,棉衣瞬间晕开了一点点水晕。
她转头看向门口处,那里果然空无一人,殿下不知何时离开了。
“师父我没骗你,是真的!殿下方才就在这里正看着你笑呢!那笑容我从来没在殿下脸上见过。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宠爱之人。”
廖悦瑶着急解释。
左云卿根本不信,她,“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