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轻骑的骁勇。
超过鲜卑祖庭所有精锐控弦的认知。
茫茫草原,没有一个鲜卑人,是大汉王师之卒的对手。
仅五千军,便冲散了祖庭军的阵列,令各部首领授首,更让轲比能心腹锁奴喋血。
大汉军卒的恐怖,血淋淋的展现在鲜卑人面前。
俘虏营的宇文莫讫,郁筑鞬疯狂吞咽着唾沫,趴在地上不敢擅动。
曾经他们是与大汉王师对攻者,感受过恐怖的杀戮,但用旁观者的视角来看,才明白大汉有多么强大,一往无前的大汉军卒是多么不可战胜。
锋矛与定业举起之时,祖庭控弦成片成片的倒下。
一个又一个的部落之主饮恨,一个又一个的极贵者被砍下头颅,悬于汉人的马鞍之上。
“大汉北府,宁毅。”
轲比能的雄心被眼前血腥之景吞没,罕见的生出一抹恐惧。
“畜生。”
“竟然还认主。”
不远处,宁毅抹了把脸上的鲜血。
临近轲比能所在,胯下的战马却死活不肯上前,还躁动不安,想要逃离。
“外邦的畜生,就是欠鞭挞。”
魏续横起定业,打趣道:“将军,可要换一匹战马?”
“不必。”
“烈马,要留着慢慢训。”
宁毅狞笑一声,将锋矛还给魏续。
抽刀跃下战马,龙骧虎步朝轲比能杀了过去。
仅几个呼吸便连斩十名鲜卑侍从,其刀法之凶,令轲比能愈发的惊悚。
“杀。”
轲比能咆哮怒吼。
以声壮势,纵马持刀向前杀去。
大汉军卒凿穿战场,并且开始围剿控弦亲卒,还砍断他按照汉人教授所立下的祖庭旌旗。
他很清楚,若是不能杀了宁毅等人。
祖庭旌旗全面被斩落,便是东部鲜卑彻底溃败之时。
“吭哧。”
刀光如血色匹连闪过。
定业刀锋斩断马腿,令轲比能坠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宁毅抬脚直接踹飞倾倒的战马,犹如猫戏老鼠般反持定业砸碎轲比能的两条手臂,令其难以持刃。
“杀了某。”
“你有本事杀了某。”
轲比能脸色煞白,疯狂朝宁毅撞过去。
他是东部鲜卑的第一勇士,在檀石槐死后征服无数部落,成为能与魁头,骞曼追逐可汗之位的东部大人。
如今,以纵马持刀之身,竟然敌不过一个步行的汉人将军。
“轲比能。”
“你可能忘了。”
宁毅扯着轲比能的铁甲,目光冰冷道:“几年前,某还是狼骑校尉,亲眼见证你与羊尚书,荀司丞在并州签下互市之盟,但你枉顾盟约,背弃大汉,陛下有令,遣北府军带你回去跪在神武门前请罪。”
“咕嘟。”
轲比能望着冰冷无情的眼眸,吞咽了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
在他的记忆中,并未见过宁毅。
或许,那个时候,宁毅只是一个不入眼的小卒。
可如今,就是那个不入眼的小卒,竟然带着大汉王师,踏破了鲜卑祖庭,令无数极贵者枭首而亡。
轲比能被俘,祖庭旌旗被斩。
这场大鲜卑山下的战争,彻底进入尾声。
轲比能效仿大汉,高举军旗,以击鼓作为进退,却忘记旌旗代表着至高的军权,旌旗折落之后,便证明了战争的胜败,根本不利于游牧控弦用兵。
临近日落。
鲜卑祖庭,哀嚎声回响。
马腾按刀走在废墟之中,行至营栅木寨。
栅栏中,数千的汉人,眼眸中透露着恐惧,蜷缩在角落,似乎对血腥味极为畏惧。
空地上,还有被啃食,露出白骨的尸骸。
“这是?”
马腾眼眸中恨意直冲云霄。
“惊奇吗?”
宁毅将手中的马奶酒递给马腾,嘶哑道:“寿成将军,你祖上是扶风人,后迁凉州,娶了羌女为妻,没见过这种事情吧。”
马腾咬牙切齿道:“为何不放他们出来?”
“猎营啊。”
“东胡人的习惯,视汉人为猎物。”
“从匈奴至鲜卑,一直都是如此,他们用汉人来充当猎物,为族中幼儿磨砺箭术,有时候在边关抄掠,以狩猎汉人,来争夺汉女的归属。”
“鲜卑无德,在猎营之中,大汉男儿为猎物。”
“女人就是战利品,父死子继,籍此行繁衍壮大部落之事。”
“故而,并州,幽州的百姓与鲜卑有血仇,有人断了脊梁,主动臣服鲜卑,为他们带去文化,带去行军之道,可笑至极。”
宁毅靠着栅栏,朝着远处招了招手,嘶哑道:“魏续,传令各校,从俘虏中找出为鲜卑陷阵的汉人,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