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刚一上岸,郁长安就赶紧解开披风将她紧紧裹住。
棉质衣料吸水,江晚晚本就玲珑的身段更显勾人,还好春杏去拿月事带的时候,顺手带了件披风给她。
李璟拧了拧湿漉漉的袖口,见手下的侍卫皆背过身子。
他拧了拧眉,沉声道:“去马车拿套衣物送去更衣处。”
“是。”站在最边上的侍卫领命而去。
事到如今,郁长安哪里还敢再碰聂府的东西,她吩咐道:“春杏,你速去马车拿套新衣过来。”
一旁的婢女上前两步:“姐,奴婢这边备有衣物。”
江晚晚看了一眼,确认是裴少卿的人,嘴角不由自主的扯起,“不需要。”
裴少卿那人看似简单,实则城府颇深。
盟友也要分情况来定,贴身衣服这般私密的物件,她可不敢假手于人。
他日若是撕破脸,裴少卿在此事上做手脚 ,绝对一击致命。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江晚晚只觉难受得紧,想伸手拉一下,又考虑到动作不雅,只得放弃。
郁长安看了李璟一眼,见他背对着这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收回视线,温声道:“晚晚,外面冷,咱们先进屋里吧。”
“是呀,姐,奴婢扶您进去。”盼夏不停的给替江晚晚搓手,虽然她想留下来看聂清夷下场,可她家姐的安危最重要。
江晚晚摇摇头,她一脸疑惑的盯着湖中缠斗的两人。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聂清宜竟然还有精力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难不成她也会水?
围观群众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聂清宜身上,她们很想知道假山那里跳出来的是什么人。
孟淑然对湖里的事情不感兴趣,她盯着李璟的背影瞧了好一会儿。
他等在这里做什么?是想确认聂清夷安危吗?可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打算再下水救人。
明玉不清楚自家主子在想什么,见她一直盯着李璟看,这才大着胆子道:“姐,宣王浑身湿漉漉的,那群侍卫也不懂事,您做为将来的宣王妃,要不要送块帕子过去。”
孟淑然摇摇头,“现下还未成婚,这样的举动不合适宜,会让人感觉轻浮 。”
明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接着道:“聂二姐可惜了,她就算被救上来,这辈子也完了。”
孟淑然冷哼一声,道:“蠢货而已,可惜什么?真正可惜的是聂氏先辈苦心积攒下来的名望。”
聂氏的败落,早在十几年前就已显现,原本以为至少能撑到聂老大人故去之后,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此时,黑娃已发现与自己在水中拉扯的竟是聂家二姐。
他顿时感觉都塌了。
这下拿不到奴契娶不到贵女不,自己的命都未必能保住。
短暂的惊恐过后,黑娃很快冷静下来。
他如今已将聂二姐的衣带扯开,岸上那么多人看着,二姐今后也没法嫁出去。反正这件事本就是二姐指使,他以此事作威胁,老大人为了聂府的名声,不定愿意将他留在府里当二姑爷。
他黑娃在聂府为奴十来年,受尽欺辱,因长相丑陋也难以娶妻。
虽然二姐刁蛮任性,脾气也不是很好,可到底是位千金姐,长相也标致。
等将来生下孩子,心性自然会定下来,就算脾气再硬,还能硬过拳头?
门房的吴叔了,女人嘛,打一打就老实了。
黑娃越想越兴奋,用力钳住聂清夷脖颈往水里摁。
女子的力气本就弱于男人,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聂清宜早已没了力气。
黑娃见她不再挣扎,这才抓着她朝岸边游去。
好心的围观群众找来竹竿,黑娃早已精疲力尽,呛了一大口水。
李璟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道:“将人拉上来。”
侍卫领命,纷纷转身跑至岸边,将奄奄一息的聂清宜和黑娃给拉了上来。
“这这,怎么会这样,”好心的妇缺场便红了眼眶。
她实在不明白,同样是落水,江晚晚上岸的时候只是衣服沾了水,紧贴在身上。而聂清夷衣带尽数散开,春光外泄。
若是挣扎中不心散了外衫的衣带还能理解,可是她里衣的带子也是散开的,露出赤色肚兜。
有容来外衫,妇人连忙裹在聂清宜身上,给她留了份体面。
黑娃冷得直打哆嗦,可是他不能晕,若是晕过去只怕会被聂夫人直接杀了,连痛感都不会樱
江晚晚看着聂清夷下场,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上一世郁长安出事之后几不吃不喝,后来她解禁之后听了此事,便匆匆赶去郁府。
当时见到郁长安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瘦了许多,眼神空洞,看上去神态萎靡。
直到聂清宜被救上来之前,江晚晚都只认为是简单的落水被救,谁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