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李璟险些气笑,“你对自己的名节,一点都不在乎吗?”
既然他主动提起,江晚晚自然就顺着了。
“在乎又如何?”江晚晚顿了顿,又道:“总不能逼着王爷您对臣女负责吧。”
李璟微微蹙眉,郁承安的尸骨未寒,若非他从水里救起江晚晚,坏了她的名节,他断然不会生出想求娶她的心思。
一想到江晚晚在水里搂住他的触感,以及托着她上岸时,一瞥而过的曼妙身型,他便觉得全身血气上涌。
李璟闭了闭眼,他也不清楚当时为何鬼使神差的看了那么一眼,绝非君子行径。
场面一时间诡异得可怕。
李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声道:“江晚晚,你前两日请母妃助你成为本王的侧妃,可有此事?”
盼夏惊得瞪大了眼睛,江晚晚那从宫里回来,让国公爷准备嫁妆,可能要嫁给宣王做侧妃。
当时,她还以为皇后看中了江晚晚,有意指使给宣王。
没想到竟是江晚晚厚着脸皮找到丽嫔娘娘,直接帘的告诉她:我想嫁你给儿子当侧妃。
盼夏不得不佩服江晚晚的勇敢,并且相信她心里真的没有郁长安了。
江晚晚没想到李璟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心下有些紧张。
看样子,他大概怀疑落水这件事是她刻意所为。
李璟见她没话,目光有些闪躲,这才又道:“ 江晚晚,你敢同母妃这句话,为何不敢同本王?”
江晚晚无语极了,人家女孩子不广面子么?
左右事情都挑明了,也没啥好顾及的。
江晚晚咳嗽了几声,迎上李璟的目光 ,高傲的扬起下巴 :“臣女若是了,王爷您会同意吗?”
“好。”
李璟似乎怕江晚晚的话会被收回一般,想都没想的快速应了一声。
江晚晚有些恍惚,这么容易?
早知道的话,她就不同李璟废话那么久了。
流云与盼夏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璟瞧着江晚晚愣神的模样,轻笑一声:“瞧你这点出息,忙活半,差点连命都豁出去了,竟只是为了区区侧妃之位。”
江晚晚不太认同他的话,侧妃怎么了?侧妃将来也有机会成为贵妃,努力一把,兴许还能当上太后。
盼夏看了看色,已经到晚膳时间了。
该的都了,不该的也了,宣王怎么还不走?
她解下挂在腰间的荷包,掏了两个栗子出来。
流云瞧着她的举动,眼睛一眨不眨。
果真什么主子,就带出什么奴才。
王爷和她家主子还在屋里呢,她竟在门口吃起零嘴。
盼夏见流云眼睛瞪得大大的,以为他也饿了,馋自己两口吃的。
她想了想,从荷包里又拿出两个栗子,在流云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他旁边,然后塞在他手上。
流云整个人麻了,他看了看手中的栗子,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盼夏,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盼夏瞪了他一眼,声道:“别看了,先吃点零嘴垫垫。要我呀,你家王爷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我家姐今日落水之后身体不适,咳得厉害。”
“这一会儿的功夫,都咳好几次了,我听着都快心疼死了,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里问问问,敢情难受的不是他。”
流云摩挲着手中的两个栗子,心里有些发毛。
在外人看来,他家王爷看上去温润如玉,一副极好话的样子。
可他知道,那是王爷刻意营造出来用于迷惑越王的假象。
江大姐和她的婢女如触纯,什么都敢只会害了她们自己。
“咳咳。”江晚晚捂着胸口,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李璟。
目的达到了,得赶紧打发他走。
李璟却似没听见般,问她:“江晚晚,本王还有一事不明,需要你帮忙解惑。”
“王爷请。”江晚晚寻了个位置坐下。
李璟喝了口茶,他抬起眼眸皮子扫了江晚晚一眼,道:“本王十三岁便认识你,印象中你一直追在承安后面,大家都以为你长大后要嫁他,为何突然要嫁给本王。”
他完,端起茶盏等待眼前饶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江晚晚才开口道:“王爷同郁长安形影不离,臣女自幼爱慕王爷,且臣女明白只有跟着他,能才见到王爷。”
“噗”李璟被茶水呛到,脸涨得通红。
江晚晚勾了勾唇角,温声道:“王爷不信臣女?”
李璟盯着江晚晚,目光十分复杂,这还是那个看到郁承安就会红脸的姑娘吗?
如此直白的向男子示爱,他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
“你觉得本王该信吗?”李璟搁下茶盏反问。
江晚晚不再逗他,颔首笑道:“臣女打记事起,每每见到郁夫人,她都会笑眯眯的让臣女快快长大,将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