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压制住心中的怒气,以前做外室的时候,安国公对她言听计从。
自从嫁入安国公府成为当家主母,就开始诸事不顺。
本想着打压江晚晚,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记到嫡支,没想到事没办成,自己还受了伤。
而她讨厌的江晚晚,不仅没受到伤害,反而越过越好,竟还嫁进皇室。
想到以后要对着江晚晚卑躬屈膝的,周氏便觉得头都要炸了。
盼夏很快便领着账房先生过来,乖巧的徒江晚晚的身后。
安国公翻开账册,才看了一眼,眸色凌厉得吓人。
“我堂堂安国公府,账上只有这点东西?”
账房先生杨庆生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国公爷息怒,人每笔账都有记录去处,毫无虚假。”
江晚晚伸头看了一眼,疑惑的皱起眉头:“五月初七,国公爷支取三千两。”
躺在床上的周氏闻言一顿,大气都不敢出。
安国公面色沉重,这些年,他对周氏出手极大方,且每次的数额都不低。
江晚晚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儿,尖声道:“母亲的生辰好像就是五月初七。”
罢,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在床上装死的周氏。
安国公面色发白:“想起来了,那三千两是我借人了。”
江晚晚忍不住发笑,却也懒得拆穿,只是开玩笑的语气道:“那时候父亲和母亲还不认识,否则女儿还以为是父亲拿去给母亲买生辰贺礼了。”
安国公脸色难看极了,手心里生了些细汗。
江晚晚翻了下前页,连着几项大的开支都是安国公领取的。
她不由得惊呼:“父亲,这些大笔的支出不会都让您借出去了吧?还是您背着母亲养了外室?”
“胡。”安国公厉喝一声,见江晚晚一脸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忙又温声道:“这些都是借出去的。”
江晚晚弯了弯唇角:“既然是借出去的就好办,父亲若是不好意思,就由女儿出面去要账,仗着宣王府的势,我看谁敢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