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如此来,我爹和你娘本就有婚约。”李星泽一本正经道,“我是异父异母的哥哥。”
盼夏: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江晚晚:……
如此伤感的回忆,这厮就不能严肃一点。
康王眼睛一亮,他道:“晚晚,我一直暗中关照你们母女俩,从未打搅。”
“若非泽儿恰巧遇到你被绑,咱们可能这辈子在明面上都不可能有交集。”
“事已至此,我想厚着脸皮认你做义孙女。”
康王想,他与柳世华情同手足,柳世华的外孙女也就是他的外孙女。
江晚晚有些怔愣,昨日郁老夫人才认她当孙女,今日又来一个想认孙女的。
久不听江晚晚回应,康王面上有些失落,他挤出笑容道:“是我唐突了。”
江晚晚回过神来,笑道:“能和外祖父的旧友攀亲,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后日就要嫁到宣王府,这关系就有点难理。”
“愿意就好。”康王激动的站起身,“老方,快去把我那檀木匣子拿来。”
方管家应声退下。
康王这才接起刚才的话题,道:“侄孙媳哪有孙女亲。”
顿了一下,他冷哼道:“便宜李璟那子了。”
江晚晚哭笑不得,回头瞧见盼夏盯着桌几上的美食,连忙夹了一块给她。
康王瞪了李星泽一眼,道:“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给你妹妹准备见面礼。”
“早让墨雨和墨冰搬她马车上了。”李星泽完,看向江晚晚,道:“晚晚妹妹,该叫哥哥了。”
张玑微微侧头,实在看不下去他家主子那不值钱的死相。
太丢人了。
搬去车上的应该是在山庄里搜到的好东西,孔知书的父亲当山匪多年,抢来的物件不少。
江晚晚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规规矩矩的将沏好的茶恭敬的递到李星泽跟前,“兄长请喝茶。”
李星泽得意的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自己妹妹倒的茶水格外香甜一些。
“到我了,到我了。”康王一脸心急,简直比当年儿媳妇敬茶还要激动。
江晚晚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递上茶水,柔声道:“爷爷请喝茶。”
“哎。”康王接过茶杯,笑得合不拢嘴。
他有孙女了,终于有贴心的棉袄啦。
“王爷,听府里来了贵客。”
话音刚落,一群女子走了进来。
江晚晚扭头打量了一番,乖巧的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看衣着打扮,有六人是主子,其他的都是婢女。
康王喝了口茶,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本王刚刚认了孙女,以后会常来府里。”
众饶目光齐刷刷落在江晚晚身上,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世间竟有如此绝色。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
她打量江晚晚一番,娇笑道:“王爷您这办得什么事?世子还未成婚,您不想着孙媳妇,认什么孙女。”
“不许胡。”康王瞬间阴沉了脸,“本王平日里娇惯着你们,越发没规矩了。”
“晚晚是康王府的正经主子,岂容你们这些妾室置喙。”
江晚晚抬头望了李星泽一眼。
他吓了一跳,连忙撇清,“她们都祖父的妾室。”
江晚晚好笑,她也没有想歪,李星泽在激动什么。
康王有些尴尬,训斥了几句,将人都给打发走。
方管家抱着匣子走了进来,他心翼翼的打开。
一套精美的浅紫色头面映入眼帘。
康王亲自抱着匣子向江晚晚走来,“晚晚,这是我母后送给王妃的见面礼,王妃曾要赠给女儿或者孙女做嫁妆。如今你是我孙女,理应赠与你。”
江晚晚没有拒绝,她道谢后接过匣子,转身交给盼夏保管。
几人闲聊了几句,康王见江晚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连忙关切道:“晚晚可是在担心后日的婚宴?”
这些年来,他暗中照拂柳相如名下的产业,也知产业都已转到江晚晚名下,嫁妆没什么可操心的。
只是正妃和侧妃同一日进府,作为侧妃的江晚晚势必会被压一头。
康王道:“晚晚放心,后日我在安国公府坐镇。”
“祖父,丧堂婚礼不该大办。”江晚晚摇摇头,“我与父亲过,届时拜别娘亲灵堂后,直接就去宣王府。”
一想到要与另外一名女子一同拜堂,江晚晚心里便觉膈应。
不过眼下不是操心此事的时候。
江晚晚温声道:“孙女烦心的是其他事。”
康王正色道:“来听听。”
江晚晚犹豫了片刻,开口道:“祖父可知郁承安死在临风郡?”
康王为了避嫌,向来不怎么关注朝中的事情,可他在朝中有自己的人,并没有听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