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陪着江晚晚一道用膳,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姐,姑爷刚刚这段时间不会过来,是什么意思?”盼夏问道。
江晚晚摇摇头:“大概是字面上的意思。”
“姐,你梦里的姑爷是什么样的人?”
通过聂府的事和郁承安之死,盼夏几人对江晚晚的梦深信不疑。
房间里有本兵书,江晚晚随手翻开,“梦里都是北狄之事,南靖的不知。”
盼夏打开房门,让外间的婢女进来收拾桌子。
为首的婢女瞧见江晚晚手里的兵书,上前提醒道:“江侧妃,这是王爷落下的。”
江晚晚四周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实在不像男子的住所。
婢女似乎看出了江晚晚的疑惑,解释道:“此处原是王爷住的院子,近几日重新添置的家具。”
江晚晚点点头,没有话。
婢女们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自觉的退下。
盼夏忍不住道:“姐,姑爷把他的院子让给您,那他住哪里?”
“兴许住宣王妃的院子吧。”江晚晚随口道。
她睨了盼夏一眼,提醒道:“如今住在宣王府,得称呼王爷。”
“奴婢唤了声姑爷,得了十两赏金,想来姑爷爱听。”盼夏献宝似的将金子掏出来给江晚晚看。
“虽然奴婢不知道姑爷为什么这段时间不来咱们院子,但是奴婢觉得他心里有姐。否则也不会先去安国公府拜堂,更不会将自己住惯的院子让给姐您。”
先去安国公府拜堂的行为确实挺迷惑,但是让院子这事不难理解。
纳侧妃原本不在李璟的计划之内,婚期仓促,李璟将自己的院子让出来并不奇怪。
江晚晚心里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李璟去安国公府是为了苏容音?
“姐,咱们要在这间屋子里关一吗?”盼夏扒在门缝朝外看。
江晚晚知道她闲不住,笑道:“你出去转转,帮帮怜冬,或者去外面瞧瞧热闹。”
“那奴婢去帮怜冬吧。”盼夏欢喜的跑出门。
院子很大,抬着嫁妆进院的队伍络绎不绝。
怜冬站在屋檐底下记录数量,不时的皱起眉头。
盼夏看见连冬,连忙跑着过去,“怜冬,我来清点嫁妆,你去吃点东西吧。”
“数量不对,你现在插手就更迷糊了。”怜冬额头冒着细汗。
“嫁妆丢了?”盼夏大叫一声,“丢啥了?”
守在院门口的流云听到动静,朝她俩走来,“什么丢了?”
怜冬有些无语,嫁妆还没抬完,他俩怎么判定丢东西的?
她叹了口气,道:“不是丢了,是多了。”
盼夏:……
流云:……
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什么?嫁妆也能平白无故多?嫁妆箱子和抬箱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啊。
怜冬冷静了一下,解释道:“今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点过一遍,共一百零八抬。”
“从流云将私库门打开,我便站在这里点数,已经有一百六十五抬了,抬嫁妆的人还在不停的进来。”
“怜冬,有没有可能是你数错了?抬箱的人服饰是统一的,不可能混进孟府的,而且孟家姐这会儿还没进门呢。”
听盼夏这么一,怜冬也怀疑是自己数错了,她好些没好好睡觉。
“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厨房弄点吃的,休息一会儿。”
怜冬没有拒绝,嘱咐了几句便离开。
盼夏没有点数,伸着头往屋子里望了一眼,感叹道:“姑爷的私库挺大的。”
抬嫁妆的人还在不断涌入院子。
流云提醒道:“你不是答应怜冬点数吗?”
“放心啦,一路上巡防营的人护卫着,铁定丢不了。”
盼夏自信的打着包票,将来怜冬嫁给陈树,她一百个愿意。
流云没有话,眸色深了几分。
陪着盼夏站了一个时辰,流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家王爷的私库竟然快满了,抬着嫁妆的人还在陆续进院子。
怜冬休息好之后过来,发现嫁妆还没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流云道:“若是满了,就往其他屋子放,我出去看看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盼夏急切道。
俩人来到前院,孟淑然的嫁妆在朝另一个方向抬。
周围有人打趣道:“江侧妃的嫁妆可真多啊,都抬了快一日,还没完。”
“呵,安国公府那种破落户能拿出手什么?箱子里指不定装着石头蒙混过关。”
“胡什么呢?你看到门口站的那人没?”
“穿官服的那个吗?”
“对,礼部派来的,专门负责登记嫁妆。进门的每一抬嫁妆,都开箱给他看后造册。听江侧妃的嫁妆里都是贵重货,有许多花钱都难买到。”
“看不出来安国公府有这本事